黑暗中有人提著箱子走了出來。
坐在副駕駛的人是我,我扶正了中年男人的臉,對黑暗裡的人說:“要快,只給你一個鐘頭的時間。”
……
這種人皮面具對我來說是最後一張。
我化身中年男人的臉孔,在鏡子裡照照自己的臉,又摸摸下巴,時間雖短,但面具做得太精妙了。我啟動車輛,迅速趕往礦山。
礦山原來是周梅新的產業,不過因為地下的礦石是貧礦,就停止了對礦山的開發,雖然是半荒廢狀態,但想到進去也不容易,沒有這張臉強闖進去,沒好果子吃。
進礦山的路並不難走,到礦洞前,我經過了三四道檢查。
臉就是通行證。
到了洞口前,兩個打手齊聲叫道:“洪哥。”
我揉了揉喉結,咳嗽一聲,用低沉沙啞的聲音道:“人還好嗎?”
打手一聽,有些奇怪,問:“洪哥,您的嗓子怎麼了?”
我說:“別提了,昨天扁桃體聲帶突然發炎,現在成半個啞巴了,走,去看看這幾個人怎麼樣了?”
礦洞不深,也就十多米。
把原來的一間小屋改造成了牢籠,門上掛著鎖。開這種鎖問題不大,但門外二十四小時有人監視,根本沒法動手,我看了看他們的情況,說:“老大讓我把他們帶走去交易,你們把他們綁好,帶兩個人跟我一起回去。”
打手沒有任何懷疑,幾把槍對準他們,把他們綁了一個結實。
他們被關進一輛大型越野車改造成的貨車,四個打手和我一起上了車。
因為從進礦山到礦洞一共有五批人,中間大約間隔一公里左右,因為道路是彎曲的,所以在中間動手是最安全的。來的時候,我就看好了一個地方,有一處地面塌陷,動手後,把人扔進去就行,我靠著臉帶著人出去。
雖然冒險,也是最安全的。
如果上山,南風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車來到拐彎處,我突然一伸手。
司機一腳剎車,有些緊張地問:“洪哥,怎麼了?”
我假裝側耳傾聽,“不對,後面有動靜,準備好,看看他們在幹什麼?”
我們全都下了車,三個人拿著槍瞄準了車廂,有個人開廂門,門剛一拉開,我突然動手,打倒了槍手。初畫反應很快,一腳踢在開門人的臉上,接著跳下了車,又腳飛踢上臉,人昏死過去。
我沒說話,掏出刀,割開他們身上的繩子,“把人扔進坑裡去,走!”
他們都聽出了我的聲音,激動地叫出了聲。
我連忙制止他們,“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萬一這些人跟周梅新確認,就麻煩了!”
初畫跟我把人扔進坑裡,車還沒有啟動,突然從坑裡發出一聲淒厲的聲響,一顆訊號彈沖天而起。
媽的!
剛才下手太輕,有人沒昏過去!
我氣急敗壞地衝到坑邊,看到有個打手正對著我笑,“這下你們跑不了!”
初畫冷冷道:“你是看不到了!”說著一把掏出我口袋裡的槍,對著打手的胸口連開了四槍,“哥,前後方的人一定看到了,我們衝出去!”
我搖頭,“不行,他們人太多,我要保證你們的安全,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