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不出千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我贏就行。
因為只要我大贏特贏,就有理由按著我不放。
我哈哈大笑著,沒等碼仔把籌碼推到我面前,我自己站起身來把籌碼摟過來,順手用食指和中指夾起一個十萬的籌碼給了碼仔,“小么,幫我把籌碼換了。”
碼仔接過籌碼,連連鞠躬說謝謝,就要收拾我前面的籌碼。
鬼眼蹉跎盯了我,冷冷道:“等等。”
我轉頭看向鬼眼蹉跎,“怎麼著?我贏了不許我離場?爺今天不想跟你賭了。”
鬼眼蹉跎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以小人之心踱君子之腹。要是你贏的,你大可以拿走,別說輸掉一個億,就是十個億我也輸過。”
我直接打斷他的話,“好傢伙!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鬼眼蹉跎哼了一聲,“後生,你要懂得什麼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今天出千贏我們,就想一走了之,門兒都沒有!”
我死死地盯著他,雙手按著賭桌,身子上前傾著,道:“你這麼說可要有證據!如果沒證據,我可是得理不饒人!”
他不屑地說:“沒有證據,我是從來不會開口的。只要我開口,就有一定有證據!”
我又一次大笑,“好!老頭,我們再賭一次怎麼樣?”
他問:“賭什麼?”
我衝著他的眼睛一挑下巴,“如果你拿到了證據,證明我出千,我把雙手送上。如果你拿不到證據證明我出千,那你另外的一隻眼睛我要了!”
他見我挑釁,憤怒道:“好!今天就讓你見著棺材落淚!”說著,他衝著荷官道,“把暗燈給我找來!”
荷官匆匆放下牌楦,跑了出去。
很快,幾個身材魁梧的打手闖了進來,把我們團團圍住,還有兩個暗燈跟在後面,最後就連南旗瑞也跟著進來,我一見到他來,故意裝出有些擔憂地樣子說:“南叔,南叔,這個老傢伙說我出千,你可得給我做主,他誣陷我!”
南旗瑞比我還能演戲,一臉茫然地看桌賭桌,又看看賭桌前的賭客,“怎麼回事?”
鬼眼蹉跎看向我,“旗瑞呀,這小子出老千,被我抓住了,你說怎麼辦?”
南旗瑞也很為難的樣子,“這……這怎麼可能?”
鬼眼蹉跎道:“我知道這小子是誰?他不是你未來的女婿嗎?旗瑞,場子是你開的,你講究公平再公平,難道他出千你就睜一眼閉一眼嗎?”
我突然抓起桌子的籌碼就朝著鬼眼蹉跎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去你媽的!你他媽那隻瞎眼看到我出千了!X你媽,信不信出了這門,我他媽把你另外一隻眼摘了桃,扔地上踹泡!”
摘桃是舊社會的叫法。
在舊社會,在海瑞風城一帶,有一種特別殘忍的手法,就是用一根粗竹竿頂住眼睛周圍,用力一拍,眼睛就掉了出來,被稱摘桃。
扔地上踹泡,是海風一帶的俗稱,意思是人的眼睛有毛病,多指人的目光短淺!
就是鬼眼蹉跎心理素質再好,被我破口大罵,也是怒火衝腦,“你……你……你這個無知的黃毛小子,就是旗瑞護著你,我也不放過你!旗瑞,你給我出去!”
南旗瑞臉色陰冷起來,衝著我說:“周離,他是前輩,你怎麼可能這樣罵人,給老先生道歉!”
鬼眼蹉跎打斷了南旗瑞的話,“用不著!我要他後悔一輩子。旗瑞,今天正式開業,你未來姑爺在你場子裡出千,你若攔著,傳出去恐怕對你將來的生意不好吧!”
南旗瑞深呼吸一口,“既然前輩說周離出千,那就拿出證據!如果有證據,我就大義滅親,將來我養他和我女兒一輩子!”
我有些詫異地看著南旗瑞,道:“南叔!你真要大義滅親?你可真說的出口!”我一直在等南旗瑞這句話,“南叔,你不在乎情份,那我又何必在乎情份。好,好啊!怪不得世上有奸商二字,為了錢,你什麼都可以不要,南旗航不了古董開槍打女兒,南家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南旗瑞被我成功激怒,“周離,不要仗著小程你就可以胡作非為!”
我嘆了口氣,“有句話說的好,賭桌上面無父子,我算是見識了!剛才我就跟這個老不死打了個賭,他若是有證據,我去雙手,他若是拿不出證據,就把另一隻眼睛挖出來!我也跟你打個賭,你不是寧願相信這個老不死的話,也不相信我,如果我出千了,我就離開南程,反正你也看不上我,如果我沒出千,很簡單,你跪著從這裡給我爬出去!”
其他人聽了,紛紛指責我是個混蛋!
無論怎麼說,他都是我將來的岳父!
可是江湖,我把他當成岳父,他一樣害我,不論任何人,只要是敵人,無論什麼關係,都是先下手為強!一擊致命,否則永世不得翻身!
南旗瑞氣得渾身發抖,但他的內心裡卻是興奮的,因為我終於落在他的手裡,他可以冠冕堂皇地對付我,“既然你不把我當將來的岳父,那麼我也就沒有你這個姑爺,賭了!”
我說:“叫幾個公正人進來!”
南旗瑞一揮手,“無關人員,請到別的包間去打牌吧,今天的水錢免了!把柯先生素先生等人過來!”
賭桌上的賭客除了我和鬼眼蹉跎之外,都離開包間,幾個打手站在包間的腳落,不多時,外面傳來的腳步生,素顏的爸爸我認識,賀安紅我認識,還有商利平我也認識。至於其他幾人個人我沒見過,但是柯文中我在照片上見過,一個乾瘦禿頂的老傢伙。
南旗瑞把前前後後都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