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南旗瑞,沒說話。
他接著說:“如果要不喜歡小程的話,就離她遠一點,不要有意無意的瞎撩她!”
我皺起眉頭,想不通我什麼時候瞎撩她了,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說:“我來是要放了你,你可以走了。”
南旗瑞對我的舉動大為不解,“你就不怕我走了之後再吞了你們?”
他不是隨口一說,而是威脅。
我點了點頭,“怕不怕,我暫時不清楚,但你吞了我們倒是有可能。不過,現在南程在我手裡,只要你敢亂來,第一個要死的就是她。”
南旗瑞陡然變了臉色,“你敢威脅我!”
我說:“我從來都沒有威脅過你,你也說過,她愛我,愛得很深的那種,在世俗的眼中,她是我老婆,一定會形影不離,你殺我的時候,我會讓她看到。你覺得她會活下去嗎?你走吧,在她的心裡,你所做的一切她是不會接受的。你的手段太卑鄙。”
讓南旗瑞走,無異於放虎歸山。
但為了南程,為了補償我對她所做的一切,我只能放了南旗瑞!
初畫醒來後,身體還很虛弱,有好多話我想問,想了想,還是等到她傷得差不多再問吧。
南風找了個無人病房坐著睡著了。
我回到南程的房間裡,坐了下來,她喃喃地夢中囈語,“博學,你別走……”我知道還在昏迷中,拉起她的手。
輕輕一接觸,她緊繃的胳膊漸漸放鬆。
“博學,我不想再開賭場了,我們走吧,你要是喜歡南風,也帶她一起走吧……”
我心裡非常難過,她幾次險於命喪我手,到現在,她還被蒙在鼓勵,我輕輕道:“好,我答應你,我跟你一起走,你說去哪就去哪……”
這時,我無意中一抬頭,看到南風已經站在門口,眼眶有些溼潤。
我剛要開口。
有保鏢走了進來,看到南風道:“風姐,有人讓我把這東西交給周先生。”
我輕輕鬆開南程的手,站了起來。
南風連忙起來扶我,接過盒子,埋怨道:“醫生不是說不讓你亂動嗎?”她又問:“誰送來的?”
“不知道。他送完東西就走了,還留下一句話,他想用這東西換南一華和霍建的命。”
“行了,我知道了,保護好這裡。”
被送來的是一個木頭盒子,三合板訂成的,我晃了兩下,聽了聽,沒有什麼聲音,我放到桌上,掏出刀來,把盒子蓋開啟,裡面只是有一張相片。
脖子上的文身。
索命門!
頓時,我就明白了。
南一華和霍建跟索命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能和索命門有關係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內部人,就像初畫,二是長期僱傭索命的人。南一華和霍建沒有殺人的本領,所以他們是僱主。
僱主因為注入資金的不同,在索命門的地位也不相信。
有的僱主遇到事情就找索命門出面。
還有人長期以固定的資金注入到索命門,索命門對待這些人就是奴才對待主人,言聽計從,甚至讓他殺掉兄弟姐妹他們也在所不惜。
而且只要這種僱主出事,他們一定會來救人。
並且殺死所有敵人。
如果一次失手,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敵人死了才肯罷休,而這些被纏上的人,每時每刻都會生活在恐懼之中。
也許等不到被殺,自己先嚇死了。
我把相片裝進口袋,說:“看來,我們還要去見見霍建和南一華,有些麻煩啊。”我讓玉春樓帶著人把這裡看守好,然後帶著南風一個人去了郊區。
郊區地處偏僻,北面是大山。
山體已經被掏空,早年抗戰時,這些山體裡儲存著武器彈藥等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