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建道:“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茶蘇的兒子,而且他和白蘇也有過一段情,和蘭花門門主官月不清不楚,和茶蘇有關係的女人太多了,我不能確定你到底是不是茶蘇和瞿晨芳的孩子。”
他故意說出瞿晨芳。
就是讓我相信他的話。
我媽的名字知道的人很少。
從這一點兒來看,他確實認識我爸。
我再次問道:“那你為什麼要控制南旗航?”
霍建說:“難道你不知道他和商利平是好友,南旗航和你爸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不過,控制南旗航的人不是我,我也只是受命於人,我接到的命令是,如果南旗航和茶蘇和瞿晨芳的兒子有密切的聯絡就殺掉他,我本來不是想這麼做,但是隻要我拒絕,一華必死!”
“你背後的人是誰?”
“我告訴你這些,已經足夠保住一華的命了,如果你想知道更多,你也需要付出的更多。”
“你想要什麼?”
“如果我說出我後面的人,我和一華都要死,今天告訴你這些,已經夠多了。我不怕死,周離,我知道,你現在不相信我,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和你爸的關係,你一定會把我放了。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茶蘇的事。既然我已經確定你是茶蘇和瞿晨芳的兒子,我可以保證,我和一華不會再傷害你一絲一毫。你最好把我關在這裡,現在這裡是最安全的。”
我深呼吸一口。
霍建又一次閉上了眼睛。
我緩緩開口,“如果你不全告訴我,南一華依然要死!”
霍建冷哼:“如果我告訴你,一華會死得更慘!”
我從口袋裡掏出那張相片,道:“霍建,沒想到你和索命門還有聯絡,這是我今天我收到的,對方說,想用這張相片換南一華的命。”
霍建睜開眼睛,緩緩道:“事情遠沒有結束。如果你傷害我們,索命門一定會窮追不捨。如果你想活命,就保證我和南一華不死。”
來之前,我就想過。
霍建的底牌是索命門。
他知道,我可以死,可是我身邊的人不能死。
我把相片扔到地上,使勁兒踩在腳下,冷聲道:“你錯了!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我敢,我更不懼怕什麼索命門!”
出來後。
我望了一下天。
灰色的。
風已經不再寒冷,北方的樹已經開始發芽。
南風陪在我身邊,問道:“你真的相信他的話?”
我搖頭,“我當然不信,他的話裡有真有假,現在一時還不清楚。”
南風問:“那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
我繼續搖頭,“我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現在霍建並不知道我已經知道我師父的下落,從剛才的話裡能夠聽得出來,他是一個仗義的人,而我師父是一個卑鄙小人。兩個人的說法完全不同。像霍建這樣一個疾惡如仇的人怎麼可能放過我師父,應該第一時間殺死他,而不是聯絡他來跟我賭命,若不是初畫提前告訴我訊息,恐怕現在我已經死了。”
南風道:“你是打算把他放了,還是關著?”
我長長呼了口氣,“如果他真是索命門要保護的人,只能放了。現在的索命門就是一個完整的殺手組織,不會是像電視上那樣沒有任務的時候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塊吃肉,他們分佈在世界各地,有可能是從你身邊經過的快遞員,有可能是開著豪車的司機,更有可能是飯店的老闆,他們像普通人一樣,讓人防不勝防。為了南程,我放了南旗瑞,我心知肚明,等於放虎歸山,現在又放了他們,就等於我放了兩隻老虎……”
“不是三隻嗎?”
“南一華只會鬥狠,一華者,匹夫也,不足為懼。走,我去見見那個假南旗航,既然他能夠弄來面具,就說明這種玩意兒除了我之外,還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