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杜文亮去取樣品。
我把車停在路邊,仔細地把前前後後都想了一遍,覺得這是一個圈套,我對初畫說:“一會兒我拖住他,你去他的房間把竊聽器裝上,我總覺得這小子有鬼。”
初畫道:“我剛才還納悶呢,你怎麼會有這種路子,你是故意的。”
我點了點頭,“我要找演員,一定要把這出戏演活,如果他真想跑路,我倒是可以吞下這東西,如果他有鬼,就知道他身後是什麼人了,你去吧,記住,避開監控。”
至於初畫怎麼避開監控,就是她要解決的事情,想要把竊聽器放進去,不被人發現,很簡單。
我不知道杜文亮什麼時候會回來,我圍著市區轉了半天,確定沒人跟蹤之後,也進了賓館,整個晚上都是杜文亮的呼嚕聲。
白天,我忙個不停,把我最信賴的人賀安紅的心腹叫來了。
又在一個非常偏僻的老舊小區裡租了房子,這是海瑞北區,連個路名路燈都沒有,尤其是路,都是沿著老河道而建的,所以一條正街都沒有,不熟悉的,在這附近轉轉,一準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
我把杜文亮叫了出來。
開車前往小區,我從鏡子裡觀察著他,他不斷地看著外面,尤其到了小區附近,我故意走的都是衚衕,有的地方甚至給人的感覺就是進了人家院子,再加上天氣不好,連點兒星光都沒有,沒一會兒的功夫,他的眼睛就忙不過來,根本不知道我要去哪裡。
我把車停在小區門口,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從小區裡走出一箇中年男人,我和杜文亮下了車。
中年男人和我抱了一下,又拍拍我的肩膀,“離子,有小半年沒見你了,越來越有氣質了,看來錢不是沒少賺!”
我哈哈大笑,“說笑了,張哥,你就看看你這肚子,挺得那麼高,都是油水,生意肯定是越做越大了。”接著,我轉過身,“文亮,這是張哥。”
杜文亮規矩地叫了一聲張哥。
張哥看了看我他,對我說:“走走走,我從飯店叫了吃的喝的,一邊吃一邊聊,走走。”
房間的大廳裡擺著不少飯菜。
我們剛進屋。
張哥突然就關上了門。
把杜文亮嚇了一跳。
我拍了一下杜文亮的肩膀,安慰道:“別害怕,張哥人不錯,但是很謹慎,該走的程式還是要走的。”說著,我伸出雙臂,解釋說,“這房間裡是遮蔽訊號的,手機必須關機,只要身上有任何電子裝置都能檢測出來,哪怕吃進肚子裡都會知道,開始吧,張哥。”我注意了杜文亮的表情,他挺鎮定。
張哥拿著儀器開始掃我的身上。
剛一掃我,警報器就“嘀嘀嘀”地響起來。
我掏出手機,關掉,用儀器掃,依然會發出聲音,我笑了笑,道:“這樣,一會兒我把手機放到外面,這破東西也不會有人偷。”
可是讓我想不到的事,儀器掃到胸口的地方,再次發出聲音。
這一次,連我都有些奇怪,我把南程送給我的那條項鍊拿了出來,用儀器一掃,又響了起來。
我不由地說:“你這儀器壞了。”我把項鍊摘下,跟手機放在一起,再掃就沒事了。
輪到杜文亮時,他已經把手機放到一邊,並沒有響。
我拉開門,把手機放到門外,隨手在臺階上又抓起另外一部手機,透過彈牌的技術把手機彈進袖子裡,回去後,坐了下來。
起初,我們沒有提槍的事情,都是各自吹著牛X。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張哥這才提起正事,“離子,東西是不是拿出來讓我看看?”
我示意了一下杜文亮,他從身上掏出一把槍。
張哥拿了起來,握在手裡,卸下彈夾,又迅速裝上,拉動槍栓,又拉動了一下,子彈跳了出來,他一把接住子彈,握在手裡,笑了,“你們夠小心,子彈都是假的,沒關係,這種子彈我手裡倒是還有幾發,不錯,說個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