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於祁龍怎麼抓人?怎麼設局?和我關係已經不大了。
如果能抓住何掌櫃固然是好,如果抓不著,只怪祁龍運氣太差。
沒想到這時候,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周離,是我……”
我仔細傾聽了一下,覺得聲音有些熟悉,我很詫異地問:“南老闆。”
南旗航。
他居然給我打電話,他接著說:“周離呀,有些話,我要告訴你,你來海瑞自然公園吧,我在青山餐吧等你,越快越好!”
可是我還沒上車,電話又響起來。
這次打來電話的人,跟祁龍的名字差不多,管道公司的齊鳳龍。
他在電話裡焦急地對我說:“老弟,有空嗎?來場子一趟,這兩天我們可慘了,來了幾個老千,快把我們這個月的營業額都贏走了。”
我稍稍思索了一下,“行,但現在我走不開,等我忙完了。”掛了電話,我帶著玉春樓來到自然公園。
公園不是二十四小時開放的,晚上就要封園。
我知道公園東面有車輛進出口,我開到那裡,保安把我們攔住,問道:“叫什麼?”
“周離!”
“進去吧,南總在等你!”
我開車進了公園,到了餐吧門口,裡面的燈還亮著,不過,窗戶上都掛著窗簾,門口站著兩個保鏢,我走了進去,保鏢也沒有攔我。
進了大廳,南旗航坐在中間,朝著我招手,“周離。”
我坐了下來,“南總,這麼晚叫我出來不會想告訴我爸的事吧。”
南旗航搖頭,“有些事我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只有你自己摸索出來的,查到的,看到的,才是真的。上次我就跟你說過,讓你出面把南家的場子攪合黃了,可是你遲遲不動手,所以我只能先拿女兒的寶行動手,讓你看看什麼叫滴水不漏!”
我一時沒明白什麼意思。
南旗航衝著我笑,“你是不是覺得吉書全真傻?他不是傻,是因為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身邊已經沒有人去禍害場子了,但是我還有些能力去搞挎一座古玩兒行。何掌櫃肯定會被抓到,但不會把小康拉下水,何掌櫃得了絕症,臨死之前也算做了件好事。”
我倒吸一口涼氣,“我還一直以為女助理跟何掌櫃唱雙簧,沒想到,你和吉書全唱起了雙簧。可是南老闆,擊倒一座寶行對南氏企業來說,就是皮毛。”
南旗航道:“千里之堤,潰於蟻穴。這只是我計劃的一部分。”
我問:“您叫我來就不會是隻告訴我這些吧。”
南旗航搖頭,“當然不是。我女兒現在跟了你,所以我害誰也不會害你,害你就等於害她。我送你一件禮物。”
“什麼禮物?”
“一家賭場!”
“現在那可是屬於南旗瑞了。”
“我說的不是南家的場子,你可知道南風娛樂城,那是我派人開起來的,現在我要送給你,海瑞要變天了,管道公司的場子恐怕是要保不住了,這次風暴之後,海瑞就只剩下兩家。”
我無比震驚。
怪不得一直不知道南風娛樂的老闆是誰。
我突然想起來,問道:“那你和周梅新什麼關係?我記得開業的時候,周梅新還帶小兒子過來了。”
南旗航道:“那是我託人請來的,這也沒什麼奇怪的。你把海瑞的戰場打掃乾淨,去找商利平,他應該知道的更多些。”
我突然有些種說不出預感,“那你呢?”
南旗航愣了愣,“現在我已經是孤家寡人,我還能去哪,去我該去的地方。”
這話把我搞糊塗了,沒明白他的意思。
他起身。
我本想攔住他。
可站在他身後的保鏢突然用手頂住的了我的肚子,是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