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建非常在乎南一華的生死。
他沒有任何辦法拒絕,所以賀安紅的條件他全部答應。
聽完他們講話,我回到房間,把這個訊息告訴了南程,她高興地抱著我,“我真的可以開賭船了?”
……
如果不是霍建顧忌賀安紅的勢力,想讓他答應這麼多條件,恐怕不太可能。我欠了賀安紅一個人情。
人情這種東西,最難還。
雖然人是我綁來的,但把船要來的,是她。
霍建很快就派人過來,同時拿得不少檔案。
賀安紅跟好多古玩商有聯絡,生意上的事情她懂得更多,在跟霍建簽好合同後,那艘賭船自然地過戶到南程的名下。
船再次開口海瑞港口,雖然停船費很貴,但停一段時間對於南程來說算不了什麼。
我走進船艙,上次搶船之後,裡面的裝飾沒什麼變化,倒是很多暗艙什麼的被人清理過。
南程像只歡快的小鳥在裡面跑來跑去,更像一個小孩子來到兒童樂園。
我坐在吧檯的桌子上,也來回看看。
直到賀安紅把手續交到我手裡的時候,我都沒有說讓她參與進來。她的勢力大,參與進來,早晚會把南程踢出局。
這次因為南一華,她得到了實實在在的好處。
我也沒有和她發生不愉快的事情。寧可和她疏遠,也不能得罪她。
也許是南程跑累了,她走到我身邊,像個小孩子似的抓住我的胳膊,指著賭船道:“博學,我一直以為賭船要比場子檔次低,可能我沒見過賭船吧。但今天卻重新整理了我的認知,原來船比娛樂城高檔多了。”
我點頭,輕輕撫了她兩下頭髮,“這是當然。因為普通賭場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即使來了乞丐,只要有錢兌換籌碼,就不會拒絕他進來。但是船不一樣,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上來的,相當於VIP會員制。”
南程把頭靠在我的肩膀,“我現在擔心的是客源問題。”
我像個長輩似的說:“南程,你知道嗎?其實,我對博彩沒什麼喜好。是看你喜歡,想幫你把船搶過來,就當是我送你的一件禮物。我爸是個老千,他可能因為出千被抓,讓人砍去了四肢。我媽呢,就是鑑定師,和我爸爸同一天慘死。我就被姑姑收養,她一心想讓我死。這個人你可能也聽說過,就是風城的周梅新……”
南程驚訝地張大了嘴,“原來是真的……”
我苦笑,“這還能有假的。”
南程不解地問:“你姑姑姓周,你為什麼姓童?”
我說:“因為在一個冬季的午後,我被姑姑一家折磨,那天,姑姑的小兒子受傷,姑夫撞死在石獅上,這也是我一生的轉折點,我被人救了。我的師父們,有老千,有鑑寶師,還有殺手,還有一個老頭和一個姑娘。他們陪了十年的時光,卻在一夜之間全部離去!從我離開風城來到海瑞之後,我就從周離變成了童博學。”
不是我因為此情此景才和南程說這些。
而是我想知道她的過去。
在這種曖昧的環境裡,她非常可能腦袋一熱什麼都對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