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的大約二十七八歲。
面板有些黑,不像是什麼有錢人,他騎著一輛舊摩托車,總是在小區的附近收頭髮辮子。
我連著觀察了四五天,他連一次張都沒有開過。
晚上,他就騎著電三輪車到路邊賣小吃,一直賣到很晚,賣完東西,他總是帶著疲憊的神情坐一會兒,然後收拾東西,進入棚戶區。
至於我為什麼說他也是跟蹤者。
原因很簡單。
因為大街上孕婦經常出現,所以誰也不會在意。
但這個男的不一樣,每次那個女人出現,他一定會出現,而且兩個人總是目光相對在一起,像過去的特務街頭。
起初,我以為是巧合。
但是當女人進入醫院後,他也跑到醫院門口賣小吃。
而且還到病房轉轉,總是假裝不經意地經過,眼睛朝著病房裡看一眼。
所以,我敢肯定,這個男的有問題。
那些保護女人的保鏢,雖然表面上看是暗中保護,但有點兒生怕別人不知道的味道。
有錢能使鬼推磨。
我買通了醫院的護士,知道女人叫王梅,雲貴那邊的,住在高階VIP病房。我也買通了房東,男的叫劉萬東,也是雲貴那邊的。
絕對的巧合不是沒有。
但這兩個人絕對不是巧合。
半夜時分,我和玉春樓秘密潛入男人所租的房子,撬開門鎖,提前進去。
劉萬東賣完東西,疲憊地開門,進屋後,把門關上,靠在門上長長呼了口氣,也沒有開燈。
我在黑暗中冷冷地說了一句:“你回來了!”
聲音把劉萬東嚇了半個死,驚恐地喊了一句:“誰?”說著,開了燈,一眼就看到了我,我坐在椅子上,盯著他。
他以為我是賊,下意識地拉開門想要逃走。
剛一開門,一把雪亮的匕首就橫在他的脖子上,玉春樓向前邁著腳步,他一步一步往後退,一點兒聲音都不敢發出。
玉春樓把門“砰”的一聲關上。
劉萬東也不敢動,用顫抖的聲音問:“你們是什麼人?要錢的話,我真不多,我是個擺攤賣油炸零食的,抽屜裡有三百多塊錢,口袋裡還有兩百,你們都拿去。”
我心想他也夠窮的。
玉春樓道:“我們不是為錢來的。”
劉萬東一聽,頓時有些站不住,苦苦哀求,“既然被你們看出來,那我走,我離開還不行嗎?我現在一無所有,只想看她兩眼,你們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我已經被你們逼得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還不夠嗎?”
在我什麼都不知情的情況下,他自己什麼都說了。
我掏出煙來,點上一支,嚴肅道:“劉萬東,我不是南一華的人,我是他的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