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喊:“是我,張冒平。”
裡面的人馬上喊:“稍等,我穿下衣服。”很快,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開了門,“張哥,你怎麼來了?”
管理道:“何老闆,我有些話想問你。”
何老闆一看管理帶來這麼多人,有些害怕,還以為什麼地方得罪了管理,連忙說:“張哥啊,有什麼事兒你打個電話就行,何必親自來。”說著,給我們讓開了路。
加工坊很破舊。
棚裡擺著幾臺舊機器,何老闆連連道:“請請……”走在前面帶路,一邊罵著狗,不讓狗叫。
到了房間,何老闆就要給我們倒水。
管理道:“不用了,我就問你幾句話,問完了我就走。”
何老闆點頭哈腰道:“您問,您問……”
管理從身上拿出幾副沒有開封的扔到桌上,問:“何老闆,我們那所用的牌都是你加工的吧,看看這幾副牌是不是你加工的?”
何老闆疑惑地拿起牌,小心拆開,把牌攤到桌上,仔細地看了看說:“張哥,是我給您加工的牌,這不挺好的嗎?我是按照您吩咐做的,沒一點兒偷工減料!”
管理再次問道:“你可給我看好了,是不是你做的?”
何老闆又看了看,“是我做的。”
管理道:“你看你做的什麼東西,這一道道的白印子。”管理指著牌角說。
何老闆拿起牌一看,這才發現,連忙道:“張哥,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這白印子是切刀留下的,我肯定,我做的牌沒有白印子,要不您看看,你前幾天說要新花色,我做了幾個樣本,不信您看看!”
管理說:“那你去拿。”
何老闆把牌拿來後,牌上果然沒有白印,還有兩副今天剛換上的那種花色的牌,也沒有白印。
管理看看我。
我說:“看來,不是這做的。有人在做跟我們用的一樣的牌。”
管理明白我的意思,“何老闆,我記得附近就只有你一家加工的地方,除了你這,還有能做撲克的嗎?”
何老闆想了想說:“要說能做撲克的場子,幾乎家家都能做。不過,我的機器是從國外淘來的二手貨,大小尺寸可以調節的。因為舊機器的價格比新的都貴,所以用這種外國機器的廠家並不多。您要的撲克尺寸較大,說實在的,要的數量也不多,我想一些大廠不可能會因為幾副撲克而購進新式機器,一臺幾百萬。要說能加工的,我倒是想起一個地方,和我這差不多,規模不大,買的機器也是國外的舊貨,還是我介紹的。”
管理馬上問:“哪家?”
何老闆說:“縣城裡面有一家,老闆姓趙,我有他的電話。”
管理收起了牌,說:“謝了,何老闆,今天我們來,你不要跟別人說。”
何老闆點頭,“我懂,我懂!”
半夜時分,我們來到縣城,按照何老闆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加工廠,這家廠子生意要好很多,還有人在加班。
管理帶著二十多個打手進來。
打手們揮著手裡的武器衝著工人大聲嚷嚷:“都給我停了,停了……”
外面亂了起來,裡面有人走了出來,一箇中年婦女,衝著我們喊:“你們幹什麼的,敢搗亂,我報警。”
管理說:“我找你們老闆,只要他來,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不會耽誤你們幹活,損失我們也出。”
婦女說:“我就是這裡的老闆。”
管理朝著下面的打手一揮手,“都住手。”說著,管理把身上的幾副撲克往婦女的腳下一扔,“老實交代,這幾副撲克是不是你們生產的?”
婦女撿起來一看,臉色頓時變了,立刻否認,“不……不是我們做的,你們拿著去找別家吧!”
管理看了看手下,又看看婦女,“我看你還不知道我們是誰?說實話,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不說實話,今天晚上你就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