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華的場子就開在繁華的解放道上。
解放道的兩邊多是自唱廳,賓館之類的。其中以綠葉自唱廳最為出名,每到晚上,巨大的廣告牌發出五顏六色的光,門口站著兩排打扮妖豔的女人。
而綠葉斜對面的大三元酒坊就是南一華的場子。
大三元表面上看是一家酒吧,但從來都沒有客人去那裡喝酒,而是直接上樓。
從全國各地,無論是商務會談,或者參加宴會,酒後唱歌,然後綠葉做全身檢查,之後,便是去大三元酒坊娛樂。
所以在解放道上的人都流傳著這樣一句話:住在香江,上綠葉床,三元酒坊浪一浪。
我開著車帶著玉春樓來到三元酒坊的停車場,大大方方的向門口走去,來之前我早已經觀察過來,今天老同鬼在這裡。
剛走進大門,迎面就看到老同鬼。
他看到我時,不由愣了一下,立刻皺眉頭,問:“姓童的,你來幹什麼?”
我淡淡地說:“我來找人。”
老同鬼依然擋住我的去路,“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
我看向樓道口,又看看他,“我還沒上去,你就說沒有我要找得人,三歲孩子恐怕都不信吧。”
老同鬼不由深呼吸一口,“對不起,我們這裡從來不接待你的人,而且今天我們樓上停業整頓,上邊都是幹活的,沒有你的人。你不會說,那些幹活的是你的人吧。”
他就是不想讓我上去。
我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一個小夥子,衝著他揮了揮手,他小跑著過來,對我說:“四爺,昨天晚上,我跟凱哥一起過來的,玩兒著玩兒著,我就發現凱哥不見了,起初我還以為凱哥走了,下來一看,車還在,凱哥的手機也在車上,就是說,凱哥從來沒有下來過。”
老同鬼聽了之後,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剛要說話,我搶在前頭道:“老同鬼,聽到了嗎?我要找的人,恐怕不怕你能夠得罪的,你可能也認識,他叫龍一凱,是我的徒弟,喜歡到各大場子裡出千,如果他被你們抓了,江湖規矩我懂,千一吐百我還吐得起,願意交錢,你把人給我放了。”
我始終平靜的說話。
老同鬼居然有些不耐煩,“姓童的,我跟你說得很清楚。從昨天開始我就這兒就開始清場。”
我強忍著火氣,老同鬼絕對看得出來,“老同鬼,場子除了VIP都是有監控的,你拿出來讓我看看,如果我的小兄弟所說的時間段他們沒有來過,我立馬走人。”
老同鬼吐了煙,指著門口道:“姓童的,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不是你進了這道門,我把你當客人,你他媽早就被我的兄弟們按下了,打得你媽都不認得你。再他媽聒噪,別怪我不客氣!”
這時,坐在大廳兩邊裝成客人的打手圍了過來,還有穿著保安服的保安提著電棍也圍了過來。
把我和玉春樓團團圍住。
我看著老同鬼,不由笑了,點了點頭,“怎麼著?老同鬼,想動粗啊!”
老同鬼向前傾著身子,“動粗?你再多說一名話,就不是動粗那麼簡單了!”
他的話剛說完,我突然動手,一個側踢踢在老同鬼的腮上,他“撲通”一聲就倒在地上,我一腳踩在老同鬼的胸口,腳底“唰”一下,伸出一根尖刺,頂住他的下巴。
我看著周圍的打手道:“誰再敢上前一步,我要他的命!我今天來,就是單純來找人的,誰要是敢阻攔,別怪我心黑手辣!”
老同鬼不敢動彈,但死鴨子嘴硬,衝著周圍的打手喊:“兄弟們,別管我,弄死他!”
就在這時,樓道口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我道是誰,原來是童先生。”
我轉頭一看,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給人的感覺溫文爾雅,穿著一身白色休閒裝,長相俊朗,就以我一個男人的眼光,都感覺這個男人走在大街上能吸引一大堆美女。
他走了過來,朝著打手們手一揮,打手立刻退後,保安站回到原來的位置,打手繼續裝成客人,“童先生不用發這麼大火氣,有什麼事問我好了,和老鬼沒關係。”
我問:“你是誰?”
他說:“我叫海中金,人稱老貓。”
我說:“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