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已經死了,我不能暴露。
因為我知道我們不可能成為朋友,是敵人。
女人收起槍,“把這裡處理好,別讓警察找到線索,做乾淨!”
其他幾個人從包裡拿出工具,把屍體裝進塑膠袋,又把地面所有的痕跡鏟乾淨。我慢慢退了回去。
我把原始的隨身碟和照片派人給馮志向送了過去,把複製品留下。江湖道義,扯淡,我要防止馮志向過河拆橋。
門頭之行,危險重重,我坐在車裡,深呼吸一口。
龍一凱坐在副駕駛,高興地對我說:“這次門頭之行,我們收穫頗豐,得了一百根金條,搶走現金一千多萬!在礦山裡,我們還找到他的一座小金庫,裡面也有一千多萬現金和不少金條。看來這傢伙還想著出國之後再回來!”
我說:“回到海瑞後,拿出二十根金條和八百萬現金給馮志向。”
龍一凱非常心疼,“這麼多?”
我說:“沒關係,這是賬,早晚他要還回來的,萬一哪天出事,他那就是我們落腳點。春樓,素顏回到家了嗎?”
玉春樓點頭,“四爺,你放心,我送她回到了孃家。”
眼看著回到海瑞,我心裡越煩,好不容易解決了李加太,拿到了錢,還有項藍藍要我解決,她是南一華的姘頭,突然間,我厭倦了江湖,厭倦了現在的生活,麻煩事一件接著一件。
到了海瑞,我好好睡了一覺。
至於錢,在龍一凱的手裡,主要因為現在我才知道龍一凱真正的身份,怪不得南風一直沒有告訴我他的真實身份,原來這身份見不得光。在門頭,知道他身份的人恐怕只有桌上的那幾個人。
當天晚上,海瑞和風城天氣突變,下起大雪。
第二天新聞報道稱,門頭髮生交通事故,除了馮志向和素顏,桌上的那幾個人都因為車禍而喪生。
看到這裡,我感覺到一陣陣的恐懼。
想必是龍一凱讓人把他們都做掉了。
我也知道我的渺小,對付了一個李加太都費盡心思,而龍家的人卻在頃刻間讓人死個痛快。
直到兩天後的傍晚,我主動給南風打電話。
她在電話裡告訴我,她正在川香小館裡吃飯。飯館外面,大雪飄飄,南風像個孩子似的塗著玻璃上的水汽,雖然溫馨,但有一種說不出的憂傷。
我走了進去。
她衝我招手。
我坐了下來,朝著服務員招了招手,要了兩瓶啤酒。
她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問:“這幾天幹什麼去了?一點訊息都沒有,也打聽不到你的下落,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我笑了笑,“你的傷好了?”
她苦笑,“好不了了,打在我的心上。”
我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道:“南風,你爸爸過了年就快過壽了吧。雖然你們鬧成這樣,但我還是想問問,你去嗎?”
她有些詫異地問:“你問這個幹什麼?他過壽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不會是和南程有什麼事吧,藉著過壽送點兒禮什麼的。”
我掏出煙來,點了一支,“說什麼呢,我就是問問,我想知道,他手裡到底有多少碗,這事對我很重要。”
她看著我微笑著,“這個我可不知道,從小他見我和南程是女兒,就不喜歡。”
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你沒有弟弟或者哥哥嗎?”
“沒有。”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眼睛,起初我還以為看錯了,莫北北,她怎麼會來這裡?酒店在海瑞北面,天河在海瑞南面,離得很遠。像這種川菜館,海瑞不下一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