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並沒有為難運輸劉,也沒有檢查他的打火機,在他臨走時,把隨身碟交了出來。我拿起,直接掰成了兩段扔進垃圾桶。
老闆娘私自開啟我們房間的鎖,一臉恐懼的表情,肯定是收了運輸劉的錢。
我瞪了她一點,暫時不理她,來的目的還沒有達到。等到一切處理完之後,再跟她算賬。
素顏和我分開,她要做樣子去鋼廠進貨,而我則上了公交車漫無目的到處亂逛,同時仔細觀察有沒有尾巴,我給紀石清打了電話,想跟他見個面,他能到風城幫我,說明他的勢力也漸漸滲透到了風城。
又是那片荒郊野外,還是老樣子,靠著訛詐和勒索活著。
一見面,紀石清就把我請進屋裡,客氣拿出好茶,我們寒暄幾句之後,漸漸進正題,我從身上掏出一把黃金做成的匕首放到桌上,“多放紀大哥幫忙,這點兒意思還請收下。”
紀石清看著黃金,兩眼放光,但不是貪婪,而是驚訝,瞬間,他又恢復了正常,也沒拒絕道:“童老弟這麼客氣,都是道上走的,我們混盜,你混藍,天下八行是一家,你幫我我幫你很正常。既然童老弟給我帶來了禮物,我也送你一件禮物。”說著,從床下拿出一副撲克給我。
我接過來拿在手裡,沉甸甸地,開啟一看,居然是副白鋼打造的牌,和我原來用的那副鋼牌一樣,“紀大哥的禮物真是太貴重了,謝謝紀大哥。”
紀石清笑了笑,“上次我與老弟認識後,就看到了你用的武器牌,當時就想,若是有一天再見面,要準備點兒禮物,就託關係找人打造了一副,但和你的匕首比起來,有點兒寒酸了。”
“哎,紀大哥言重了!”
這種鋼牌確實不如一把黃金匕首,但論價值,也不便宜,原來師父送給我的那副,要五萬多,主要是牌的厚度不能薄不能厚,還要均勻,韌性要大,但韌性越大同時硬度也要大的白鋼需要懂行的師傅進行淬火,技術要求高。
紀石清露出滿意的微笑,他有些擔心我看不上眼。
我把牌收了起來,本來我還想再打一副,現在有人送給了我,我接著說:“紀大哥,我問一句,能不能告訴我這是從哪裡打的嗎?有這種技術的打鐵師傅現在可真不多,將來沒準還用得著。”
他說:“老弟,實不相瞞,如果讓你自己打,你還真找不到。根本就不是打鐵的打的。”
“哦?難道還是業餘的。”
“業餘的肯定不是,是打黃金首飾的一個老師傅和徒弟打的。上次我見了你的牌,突就想到跟著我師父的時候,有兩人也跟你用的一樣的鋼牌,那時候我還小,摸過。”
我聽了之後,非常驚訝,“有人跟我用的一樣?”
紀石清點頭,“當然。我那時雖然小,但跟著師父也學過一些本事,摸到鋼牌的時候,就記住了重量。”
我忍不住地問:“都是什麼人?”
紀石清想了想,“具體長什麼樣我倒是想不起來,有一個是體態均勻的,還有一個是很瘦的,那個瘦的我的印象深刻,當時給他倒茶的時候,他還不喝,竟然拿出了一套紫砂壺,用他自己的泡。我當時還想,這也太沒禮貌了,雖然我們說白了就是個賊,既然登門,那就是客人,客隨主便嗎?”
紫砂壺?
我突然想起一個人來,季老頭,我緩緩問道:“紀大哥,您能否告知您師父的名諱?”
“這有什麼不可,師父他上金下卯術,原來江湖上稱金豁牙子。我師父對他們很尊重,當時非要請他們去離愁碼頭,我還想,怎麼會有這樣的地方,叫離……”
“紀大哥,你說什麼?離愁碼頭!”我聽到之後,全身一顫。
“是……是啊,確實叫離愁碼頭……”紀石清詫異地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我聽這幾個字會如此激動。
我連忙問:“紀大哥知道離愁碼頭在什麼地方嗎?”
紀石清搖搖頭說:“這個我可不知道,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那兩個人。而且我們現在才認識有些遲了,我師已經在三年前走了,就把這裡交給了我。看得出來,老弟對離愁碼頭似乎非常在意,如果你想知道在哪的話,我想那個打鋼牌的老師父應該知道。”
我疑惑地問:“他知道?”
紀石清說:“這個我不清楚,我只是跟那裡人說了一聲,根本就沒說牌多大,也沒說花色,他就給我打發走了,告訴一個月後去取。我拿到一看,非常滿意,和你用的一樣,你說他是不是有可能知道。”
我點點頭,“有道理。”
紀石清道:“老弟,如果你真想找離愁碼頭的話,很可能找不到,也許是老臺面兒。”
他說得非常有道理,老臺面兒指的是有些地方名氣不大,但對於某些人來說卻是常去的地方,比如電影《龍門飛甲》的客棧,劍客的聚集地,但普通人接觸不到,也不關心。只是在特定人群裡流傳開來的。而且突然改了名,換了特定人群,知道的人也就越來越少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就成了傳說。
我問:“還請紀大哥告知金匠在什麼地方……”
“風城開發區的化營村的化氏金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