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把玩著手上的小瓶子。
瓶子很小,晃晃裡面的透明液體,他的嘴角出現了一抹笑意。
這種東西原本是任言弄來對付他的,結果被他給識破了。
現在反用到了任言的身上,讓那傢伙吃了點苦頭。
而且周青在外界縱橫狠了這麼多年,基本的催眠技巧,他還是懂的。
所以只需要簡簡單單幾句引導的話,就可以讓仍然忘記這一發生的事情,與此同時還可以讓他按照自己安排的事情去做。
而這一切全都要歸功於手上的這瓶小東西。
可以說任言不僅沒把他坑成,並且還給周青送來了一份禮物。
周青來華夏的時候,是自己一人隻身前來,現在從任言這也撈了不少好處,讓他有些忍俊不禁。
……
“蔣總,我說的這些全都是實話!”
此時任言還將頭轉過去,看著蔣開山,很認真地開口。
“周青確實拒絕了我們的要求,他沒同意,他說要和小姐一起生活,還讓我們儘量少打擾他們兩個……”
“夠了!”他的話還沒說完,蔣開山直接怒吼了一聲打斷。
他伸出一隻手指著任言,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最信任的人今天居然胳膊肘往外拐,一直在幫著周青說話。
“走!”
但是蔣宜涵在這裡他實在不好對任言說什麼,也不想冒著在外面被別人看到的風險,訓斥任言。
任言轉過頭去看著蔣宜涵。
“蔣小姐,周先生的事情,我很抱歉,希望他的腿能快點好起來!”
說完以後,任言就上了加長轎車,然後司機啟動車子緩緩離去。
蔣宜涵看著離去的車,又轉過頭去看了看醫院裡周青所在的病房的大概位置,露出了笑容。
差點就以為周青在金錢面前屈服了,現在看起來是自己想多了。
轎車內。
蔣開山一直陰沉著臉,夏怡萍也在旁邊不說話,三個人之間形成了一種詭異的氣氛。
最終,夏怡萍有些受不了了,主動開口。
“老任,你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要幫著周青說話?好不容易有這樣的一個機會,周青的腿斷了,我們想讓小涵認識到周青的虛偽,為什麼事情會被搞砸?”
“我……”
任言剛開口似乎想說什麼,然後眨了兩下眼睛,神色就變得有些疑惑。
“我想說什麼來著?我忘掉了。”
他的語氣也變得有些奇怪:“我為什麼會幫著周青說話呀?天哪,我剛才是怎麼了?我是不是在幫周青說話?”
他就好像是一個失了憶的人,在努力向別人求證某件剛發生的事情。
“剛才你做了什麼好事,你自己不知道嗎?!”
蔣開山幾乎是吼著說出來這句話。
他的心裡充斥著憤怒,現在任言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是在幹嘛?難道以為這樣,自己就會原諒他了嗎?
“不……不……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