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只持續了一瞬,然後就被滿場的譁然蓋過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廣智大師指使的。”
“這和尚血口噴人,莫非他也和那妖怪一般喜歡小孩,所以才會相幫,否則身邊為何要帶著小女孩。”
“對,昨夜那女人可是一棒砸飛了偏殿的屋頂,她肯定也不是人!”
眾人看著站在桌上的廣智,和站在桌前指著廣智的唐三藏,臉上神色各異,輕聲議論著。
“這……上師肯定是誤會了,此事又如何會和我有關。而且從那妖怪的衣櫃裡發現了小孩的衣服,此事可是上師徒兒揭穿的,昨晚在場的鄉親都可以作證。上師昨夜未在寺裡,怕是不知此事。”廣智看著唐三藏,臉上表情依舊鎮定。
“是啊,昨晚我們都看到了,那妖怪把孩子們的衣服都藏在衣櫃裡,此事千真萬確!”人群之中有人出聲應和道。眾人皆是點頭,看向唐三藏的目光已是有些戒備,還有不少人向著孫舞空看去。
孫舞空看了唐三藏兩眼,又是看了廣智一眼。直接轉過身去,看向大門外,既不點頭,也不反對,只是輕聲嘀咕了一句:“難道真的不是那醜和尚?”
“我親眼看到你和廣謀在我那個小院外的楊樹下說話,是你指使他放的火,不過他現在應該已經不能說話了吧,要是我說的沒錯,那就點頭吧。”唐三藏也不在意眾人的目光和話語,看著一旁漸漸安靜下來的廣謀,他嘴裡塞著一塊破布,有鮮血從嘴角流了下來。
眾人齊刷刷看向了廣謀,便是舞空也微微側頭。
廣謀瞪眼看著廣智,用力點著腦袋,一雙充血的眼睛裡滿是憤怒之色。
“怎麼會……”孫舞空一握拳頭,眯眼看向了廣智,“這小子騙我?”
在場眾人也是臉色微變,一時間面面相覷,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話了。如果真是廣智指使廣謀火燒禪房,那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一派胡言,這妖怪恨我將他揭穿,他所言之話,又豈能當真。”廣智一甩衣袖,有些氣憤地看看唐三藏說道:“我尊你從天朝上國而來,明明已經證據確鑿,你卻是信口胡說,汙衊於我,莫非你和這妖孽是同黨?”
接著又是指著站在門口的熊小布繼續說道:“你來借宿卻未睡在寺裡,消失一晚,你那小女徒現在還不知身在何處,又不知從哪裡拐來了一個小女孩,今日你若是不說清楚這小女孩是從何處拐來的,定叫你走不出這寺廟。”
聞言,站在唐三藏身旁的人又是退後了幾步,皆是一臉戒備地看著唐三藏,一些青壯年更是握緊了手裡帶著防身的棍棒柴刀。一些丟了孩子的人,也是擠到前面,看著站在孫舞空身旁的熊小布,想要看看是不是自家孩子。
“臥槽,這傢伙不去美國參加總統競選完全是浪費人才啊,愚弄群眾毫無沒問題。”唐三藏在心裡吐槽道,臉上表情依舊淡然,跳上了木桌搭的臺子,看著下意識退到了另一張桌子上的廣智,“你所謂的證據確鑿,其實漏洞百出。”
“此事多少人親眼所見,難不成他們都說謊了!”廣智冷聲道。
臺下昨晚來救火的那些人,皆是出聲聲援廣智。
“不是說謊,他們只是看到了假的事實。”唐三藏搖了搖頭,指著普玄繼續說道:“普玄方丈有袈裟收藏癖,而且愛炫耀,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些袈裟應該都是放在他房間的衣櫃裡吧?”
唐三藏探詢地看著臺下一個昨天抬著衣架的方臉和尚,他能記住所有見過的人。眾人雖然不明白唐三藏想要說什麼,還是隨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