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的試探應該是屬於失敗的,畢竟這種明顯需要保密的試探,在唐三藏他們提前知道後,便顯得毫無意義。
而唐三藏對於靈山態度的試探,雖然沒有得到確定的答案,但也能從真真的態度裡看到靈山的態度。
他可從來都不信如來這般謀劃,讓觀音親自來長安尋找取經人只是為了解救南贍部洲的凡人於水深火熱,至於金蟬子是不是計劃之中的一環,他也不太清楚。
靈山不想和天庭撕破臉皮,而他也不願當兩者之間較量擺在檯面上戲耍的棋子,要玩就大家一起玩嘛,一個靈吉不夠,那就再來幾個,不把這趟水攪渾了,把靈山和天庭都拖進來,他怎麼能護著自家徒兒開開心心上路去西遊。
什麼佛教聖地靈山,在他心裡的地位還沒有好好做頓飯重要呢,至於那些自認為高高在上,以天地為棋盤,眾生為子的人,就算他跳不起來打他們,也不會真由著他們的意思來走。
“看出來這是那幾位嗎?”唐三藏拿起胡椒粉和各種調料往上灑去,直接切了半條腿遞給了敖白,又是切了另外半隻給孫舞空,有些好奇地問道。
“脾氣不那位應該是殊,當年我曾見過她一面,雖然改變了相貌,不過那股子傲氣如出一轍。”孫舞空肯定道,接過半隻鹿腿,“至於另外兩位,我就不是太清楚了。”
“殊……”唐三藏輕念一聲,靈山對他還真是看重,看莫夫人和那位憐憐姐和觀音與殊的交流來看,肯定又是兩位菩薩,整容堪稱豪華無比。
“我覺得那位憐憐姐可能是普賢菩薩。”沙晚靜食量,吃了兔腿和一點鹿肉就飽了,有些不太自信地插話道:“我看過有關於靈山的天書,諸位菩薩之中,以普賢菩薩最喜讀書,剛剛和她閒聊了幾句,學識頗豐,氣質也相近。”
“那莫夫人是誰?”唐三藏見沙晚靜猜出憐憐,又是好奇問道。
“莫夫人我也不知是誰,應該是入戲太深了,絲毫沒有表現出平日的形象。”沙晚靜搖了搖頭,順帶吐槽了莫夫人。
“嗯,反正在這也不重要,接下去就等靈山給態度了。”唐三藏點了點頭,也不在意。
“對了師父,我們真的不需要去救一下二師姐嗎?”沙晚靜猶豫了一下,還是看著唐三藏問道。
“你不是莫夫人入戲太深嗎?不定她們現在正在興頭上呢,強行去打擾,恬芃估計還會不高興,直接等明天再向她們要人吧。”唐三藏笑著搖頭道,給自己切了些裡脊肉,又倒了兩杯西瓜汁,遞了一杯給沙晚靜。
葫蘆是朱恬芃銘刻過陣法的,能製冷和保溫兼著保鮮,內部空間很大,夠他們喝幾天了。
一行人不緊不慢地吃著烤肉,不時閒聊幾句,在這夏日的夜晚,倒也頗為自在。
一整隻烤鹿最後都被吃完了,敖白吃了一半,孫舞空吃了另外一半的大多數,唐三藏也是吃的挺飽。
收拾了火堆,唐三藏找了個家丁帶著眾人去了別院,那裡有四間屋子,剛好一人一間。
躺在床上,唐三藏看著窗外天空中的明月,夏天已經接近末尾了,從長安出來,快一年了。
好在這一路西行速度還算挺快,現在已經入了西牛賀洲地界,只要繼續往西,兩年的時間肯定能到靈山。
當初會答應西行,一來是有種宿命使然的感覺,也想遠行見見世面,二來是因為李思敏的命,三年實在太短了,她,應該活得更長一些,不管是對於大唐,還是對於他來,這點都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