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火爆廚房有個變態殺人犯！”
“聽說那個變態殺人犯至少殺了十個人，連野貓野狗都不放過！”
“聽說警方到現在都沒找到那些死者的屍體！”
“聽說在火爆廚房吃過肉的客人晚上會做噩夢！”
“聽說..”
…
晚上八點過，
本該是黃金營業時間的火爆廚房內，竟是一個用餐的客人都沒有。
所有員工都沮喪的坐在餐館門口，面對時不時傳來的議論聲，不敢反駁，也不敢理論。
他們之前已經試過了，但除了讓人愈發反感外，什麼也改變不了，畢竟趙剛的確被警方帶走了。
在餐館最裡面的收銀臺後方，帶著老花眼鏡的沈老頭正不停的對照各種發票與收據按動計算機，神色是越算越難看。
自從趙剛離開後，餐館的生意便一天不如一天，尤其是現在，營業額徹底歸零。
“這個趙剛，當初我就不該全權將餐館交給他負責，現在好了，整個餐館都受到他的影響，這可怎麼辦吶。”
沈老頭取下眼鏡，一臉焦急。
餐館的日常開銷、八名員工的工資以及冰箱裡的大批食材，這些都是需要錢的啊！
“那個誰，你們認不認識廚藝高超的大廚？有的話，我立刻和他聯絡！待遇好說。”
“沈老闆，現在不是廚師不廚師的問題，你難道沒聽見街坊們在議論什麼嗎？咱們餐館的名聲徹底臭了，神仙都難救！”一名年紀偏大的服務員搖了搖頭，“沈老闆，你還是把工資結給我吧。”
“我也不幹了，再呆下去，指不定哪天就被別人當成共犯了。”
“沈老闆，我也不做了，您還是另外請人吧。”
…
八名員工說得還算客氣，但任誰都聽得出來話語中的果決，怕是心意已決。
“別啊，你們再堅持堅持，千萬別聽那些謠言，趙剛的事情我清楚，他根本不是殺人犯，只是和殺人犯認識而已。”沈老頭趕緊出來勸阻。
“沈老闆，你和我們說沒用啊，你得讓大家相信才行。”
“如今可不光是殺人犯的事情，而是大家懷疑餐館以前用的食材..唉，連我自己都差點信了，更別說外人了。”
“如今怕是解釋不清了，除非趙哥親自出來作證。”
“等趙哥出來，咱們都餓死了，算了吧。”
“沈老闆，你別勸大家了，趁你現在還有能力開工資，大家好聚好散，以後過年過節，我照舊給你發祝福資訊。”
“你們..”沈老頭好幾年沒做生意了，此時碰到突發狀況，著實有些束手無策。
“沈老闆，我勸你還是趕緊把餐館轉出去吧，拖得越久，虧得越多，別一不小心，血本無歸。”
那名年紀偏大的服務員嘆息著搖了搖頭，旋即也不會廢話，將圍裙取下後，站在了收銀臺邊，其意不言而喻。
有了他的帶頭，其他人自然趁勢收桌子，收雨棚，算是最後再為餐館出把力。
儘管這一幕看上去有些缺乏人情味，但這就是現實，大家不會拿自己的未來當賭注。
“這樣吧，老杜、小王，你們去給大家弄幾個好菜吧，咱們一起吃個散夥飯。”沈老頭自知留不住人了，乾脆在分別前夕給大家留個好印象。
“行。”站在收銀臺前的老杜點點頭，帶著一名幫廚進入後廚，很快就有炒菜的聲音響起。
這頓飯一直吃到晚上十點多才結束。
在此期間，眾人彼此敬酒，為相識多年的情分畫上完美的句號。
沈老頭不善飲酒，但也小喝了幾口。
興許是酒勁上頭，沈老頭最後結工資時，給每人封了個紅包，數量雖然不多也就幾百，但禮輕情意重，還算是個不錯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