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高一矮兩個黑袍人,其中矮的那個伸出一隻白皙纖細的手臂,對著海牙島的護島結界那麼輕輕一點,瞬間結界就出現一個可供兩人並肩而行的窟窿。
“我在重複一遍,這次目標是那隻異獸,搶走那隻異獸就好,切記不要傷人。”擁有白皙手臂的黑袍人說道。
高大的黑袍人點點頭,跟著在他高大的身形下,顯得稍矮一些的黑袍人湧入海牙島。
……
海牙島山頂。
徐知魚和何瓊兩人正有說有笑,突然兩人臉色一變,同時抬頭望去。
只見兩個身穿黑袍的身影,正懸停在視線中。
“那是……”徐知魚微微眯眼,看清了來人面孔後低聲說道:“李紅枝!”
他認得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可以說是他第一個見到的修行者。
李紅枝嘴角上揚,饒有興趣的看著徐知魚用沙啞的嗓音道:“我說過你肯定忘不了我。”
徐知魚臉色凝重,他當然忘不了她,伸手摸了摸眉心,自己身上的諸神祝福就是她弄的。
他猜不透她想幹嘛,但應該不是敵人吧。
“你是誰。”徐知魚問出這個簡單又複雜的問題。
李紅枝從空中飄然下落,就站在徐知魚面前凝視著他,她笑著說道:“李紅枝啊!”
一旁的何瓊大氣都不敢出,他被還停留在半空中高大身影用氣勢壓得不敢動彈,很多年沒冒過冷汗的他,久違的又冒出冷汗,但他不敢動手擦拭。
“我知道。”徐知魚對視上那雙眼睛,雖說她在笑著看他,但他在她眼中完全看不出一絲笑意,黑漆漆的眸子裡面充滿了死寂:“李紅枝是誰?做什麼的。”
“李紅枝是我啊。”那女人抬手指著自己鼻子說道:“至於我是做什麼的,我也不知道。”
“那你這次來這裡做什麼。”徐知魚從她身上沒感覺到殺氣,但還是暗自警惕起來,嚥了咽口水,雖然說高大的黑袍人,用氣勢壓的是何瓊,但他同樣能感覺到,那是何等的威壓。
“我來帶它走。”李紅枝指向一邊如同被定住一般的食天獸。
“不可以!”徐知魚脫口而出。
“哦?”李紅枝輕輕的吐出一個字。
“你不能帶它走。”
“如果我非要呢。”李紅枝停住笑意,冷冷的看著徐知魚。
徐知魚被她眼神嚇得後退了一步,這一眼他從裡面看到了毀滅。
心中喃喃自語:“這就是六境的實力嗎?”
他手輕輕甩動,隨後一臉疑惑。
緊接著握住手腕心中默喊道:“太初!”
“這是?”他不解的看著空蕩蕩的手心,手心裡按道理應該出現太初劍的劍柄,但沒有。
隨後他捏了一下自己輕呼:“痛!”他以為又中了幻術了呢。
“它不會出來的!”李紅枝安靜的看著徐知魚做完一系列的動作後,輕輕說道。
“它最怕的人,是我!它是不敢在我面前出現的,別浪費力氣了。”見徐知魚還不死心的試圖喚出太初劍,她繼續說道。
“該死!”徐知魚低聲咒罵,他記起了太初說過形容她的話,一個女瘋子!
“現在你還要攔著我,不給我帶走它嗎?”李紅枝掩嘴笑道。
徐知魚沒有說話,用行動給出了他的答案。
他往走邁出一步,正好擋在了食天獸前面,隨後他一點眉心,兩條鯉魚歡快的遊離在他周身。
綠光浮現,一套碧綠的盔甲覆蓋住他,然後他捧著出現在他手中的碧綠色頭盔,緩緩戴上。
李紅枝見狀只是輕輕笑著搖頭說道:“你覺得這樣就能攔住我?”
“這樣當然攔不住你。”徐知魚戴好頭盔後,拍了拍胸口,笑著說道:“但凡事都要賭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