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你說吧,你要知道這是你在和我談條件,若換成別的皇子,我可是要用地殺宮的刑法來伺候的!”
“這麼說姑姑答應我的條件了?”
昭炎喜出望外,這些年所有積壓於心中的疑惑和哀愁似乎就是為了此刻,因為他太想知道為什麼。
幽琴收回笑臉,正色看著昭炎,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條件是什麼嗎?只是你需要先明白,有些事情不知道永遠比知道要好!”
“昭炎想知道,這答案是刀山,我便往上爬,這答案若是過海,我亦願意跳,這樣總比我那些無故丟了性命的兄長來的無怨無悔,所以,請姑姑告知吧!”
昭炎甚至激動的渾身開始顫抖,從接了地殺血玉令之後開始,它便是下了決心的,一定要完成這個任務,之後用任務的成果來獲取母親幽姬一定要渡過瀚海的原因,它永遠不會忘記,平日裡對他們和藹可親的幽琴姑姑每逢帶它們在雷魚蓮池邊練習飛躍時是多麼的冷酷無情。
“哎。。。既然如此,便將這事情的來龍去脈告之於你吧,若王姐要給我定罪,我也是認了。。。”
幽琴想著昭炎身上有能夠讓地殺宮魔族渡過瀚海的辦法,終於癱軟在椅子上,說出了一個比上古時代還要古老的故事。
“盤古大神開闢天地,身軀化為日月山河,千年後,世界一分為二,盤古的善念及陽面化為最初的神界,那裡的主人名喚上蒼,而他的惡念及邪念卻化為最初的魔界,那裡的主人名喚地煞,起初上蒼認為地煞與自己是親生兄弟,對它並未生有敵意,魔主地煞惡邪之心日益暴增,不僅肆意踐踏女媧大神創造出的人界,還公開與上蒼為敵,上蒼大怒,親自率軍與地煞進行了一場堪稱慘烈的苦戰,這場戰役最終以上蒼險勝結束,因地煞不死不滅,故上蒼將其身軀斬為3段,分三處進行封印,又將它的魔丹埋葬於瀚海的另一頭,為不讓魔丹與地煞軀體產生共鳴,日久地煞復甦,上蒼將其強大神源揮灑於瀚海之中,化為雷魚,若有妖魔想要渡過瀚海,必遭刑雷加身,死無葬身之地。。。”
“之後呢。。。?這與王母想要渡過瀚海之心有關聯?”
昭炎雖是第一次聽神魔兩界的伊始故事,卻是絲毫提不起興致,它期待知道的並不是這些。
幽琴嘆了口氣,道:“你可知道地煞死後怨氣不散,魂魄盤踞於三處軀體之上長久不化,最終孕育出了魔界三王?”
“什麼?您是說蚩尤,虎圖,包括王母在內,都是地煞的魂魄所化?這。。。這還真是個大秘聞啊!”
昭炎聽罷瞪大了眼睛,想到魔界三王的明爭暗鬥,心裡好不舒服,於是又問:“既然三位魔王都是地煞的一部分,為何還要如此爭鬥不休,齊心協力將完成地煞生前的心願才最為重要吧?”
幽琴又是一聲嘆息,道:“地煞走了如此之久,魂魄早已生出來自己的意識,停留在四肢上的魂魄逐漸演化成好勇鬥狠又實力最強的蚩尤,首級上的魂魄演化成足智多謀的虎圖,它們都有自己的貪慾,忘記了最初主人的初衷,只有魂魄停留於身軀上化做姐妹的我和王姐,因為體內有地煞的心臟,才沒有忘記瀚海那頭的魔丹,只有獲取魔丹,將三位魔王重新融合,才能復活地煞魔主,一統三界!”
昭炎聽罷恍然大悟,想到幽姬的特殊能力以及她們姊妹對瀚海另一端的無比執著,自己早該想到海的那邊有著與她們密切相關的存在。
“怪不得王母如此執著,原來這瀚海盡頭留有她最大的心願,只是上蒼佈下的雷魚實在是太厲害,魔界之中尚且無人可破,她如此費盡心思磨練我們,也是白費了工夫!”
昭炎口中說著,心中便想,若是站在幽姬與幽琴的立場上來說,她們對雷魚瀚海的盡頭如此執著便可以理解了,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哪個魔王為了魔界的霸業不會犧牲一些親信隨從甚至是子女,更何況是有四十多個兒子的幽姬?
“所以姐姐以自己的血來養玉,在玉中儲備強大的魔力分發給你們當中比較強悍的手中,讓你們出去執行地殺血玉之令,尋找能夠渡過雷魚瀚海的不世強者!”
幽琴一句以血養玉,足以表達幽姬想要渡過瀚海的決心,地殺宮中誰人不知,這地煞血玉不僅魔力無比強大,還可以作為幽姬自身與血玉持有者相互傳輸魔源的媒介,甚至可以將地下樂土中的能量轉化為持有者的魔源,可以說擁有血玉,便是擁有了地殺宮至高無上的力量
心思縝密的昭炎沒有說話,只是獨自回味以及思考,良久他才緩過神來,道:“如此昭炎便明白了!為了地殺宮與魔界的稱霸大業,昭炎願意做出任何犧牲,只是昭炎尚且有一事不明!”
“你儘管問吧,待你問完,就該你履行你的諾言了!”
幽琴也是急於知道昭炎口中所說的有關可以渡過瀚海辦法,此刻只要昭炎想知道,她沒有什麼是不願意說與它聽的。
昭炎皺起眉頭,道:“姑姑,你方才也說復活地煞魔主需要將三個魔王進行融合,那蚩尤早已死去,如今虎圖又生死未卜,如何進行融合?恐怕只憑王母一人之力,即使平安渡過瀚海,也無法對地煞的魔丹進行融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