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參望著這張半仙,心中不禁起了怒意,且不說他是否有辦法救臨落,身為一名醫者,豈能在病患面前是這樣一種紙醉金迷的態度,它剛想要發作,卻被娃娃用眼神阻止了下來。
“張半仙,請睜開眼看看我們這位朋友,若當真能救他一救,定當感激不盡!”娃娃不管自己這五短身材會不會被張半仙留意到,自顧自畢恭畢敬的向他行了個大禮,懇求道。
“嗯。。。?慢著慢著!且讓我看上一看!”
張半仙聞言微微睜開雙眼,將頭轉向此刻正痛苦難當,滿身是汗的臨落,見他處於這種狀態,不禁“咦”了一聲,這醉至九分的狀態已然回覆了兩分,於是伸出顫抖的手在臨落脖子上的包塊處使勁按了按立即將手縮了回去,一臉驚恐的說道:“這蠱蟲好是生猛!若我沒猜錯,離洲怕是隻有玩屍派能治的出!”
陰陽參與娃娃聽罷瞬間高興起來,這老頭能猜出蠱源,想必定是有些本事的,於是都將脖子伸的老長,臉上浮現出一絲期盼來。
話說完,張半仙眉頭皺了起來,自言自語道:“玩屍派也是名門正派,與這俊朗小哥有何過節?要殺他一擊致死的方法多不勝數啊!”
說罷又將臨落的左臂拿起,食指中指微曲,替他號著脈象,突然瞬間大驚失色,大大的打了個酒嗝,道:“不好!若不是這蠱蟲,他早就化為一堆枯骨了。。。!”
此話一出,原本還有些期盼的陰陽參與娃娃頓時大跌眼鏡,這些事情,包括這七日逍遙蠱,他們一看便知,這老頭還需要診脈,想必也不是個高手。
“張半仙,這些我們都知道,您就說是否能救他吧。。。!”
娃娃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殷切的問道。
這張半仙半天沒有回答,只是號著臨落的脈象搖著頭,卻也沒有立即將手放開。
“張半仙,您就說到底有沒有辦法救他吧?您是半仙,精通紫微斗數,定是算出了臨落有難才來的這裡吧?請一定想想辦法啊!”陰陽參急不可耐的問道。
張半仙聽罷將手拿了開,身子微微顫了顫,道:“我這傷也是剛恢復了些許,本打算出門找個茅房方便一下,怎知酒喝太多竟迷了路來到這裡,哪是什麼算出了他有難!哎!這蠱怕是我也束手無策,無能為力!”
說罷,他站起身來,顫抖著身子開始往門外緩步走去。
此時,盤膝坐於床榻上的臨落竟強忍著痛楚睜開雙眼,道:“無論如何,還是謝謝先生替臨落診治,賤命一條,讓先生掛心了!”
張半仙聽罷嘆了口氣回過身道:“少年,你是否感到這蠱蟲隨時都有可能衝破你脖頸處的筋脈爬到腦上痛苦難當?”
“。。。正是,如此痛苦難當,臨落還不如就這樣死去!”
“哎。。。其實我一早便替你算了一卦,這卦象顯示的是絕處求得轉機,若要求生,必先求死!”
“先生!還請先生給出明確方法,救我大哥一命!待我幸村將大事做罷,救算做牛做馬,也將您這恩情報答完!”
恰在此時,幸村與秋兒進了門,眼中滿是對張半仙的懇求之情。
“幸村英雄,你們可回來了,臨落。。。臨落他。。。”
陰陽參與娃娃滿心的悲傷,心中難過的快要哭出來。
“我們到門口時張半仙已經在替臨大哥診斷了,怕耽誤了他,便沒有進來!”
秋兒用關切的眼神望著臨落說道。
張半仙似乎是酒又醒了兩分,掐指一算,道:“你們是從那丹塔中回來吧?可有何收穫?”
幸村沒有說話,只是低下頭來輕輕的搖了搖,不願讓臨落知道姬無宙不願答應救他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