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確實是爹爹和孃的骨血,對嗎?”
姬落霞有些失落的問道。
“傻小姐,你當然是家主和夫人親生骨肉!”
菊姨聽罷竟莫名的心疼起來。
“奶孃,我從爹爹身上感受不到一絲來自父親的關懷!”
姬落霞盯著八卦形空地上的銅質香爐,眼神無比失落。
“小姐,你不必多心,家主身上肩負著整個姬國的興衰,又心懷著對夫人的思念,很多事情都積壓在他心中,壓的他無法喘息,任誰經歷這些事情性格都會發生轉變,不過無論如何他都是你的生父,那有父親不愛自己孩子的!”菊姨安慰道。
“算了,先不說這些了,不知道幸村少俠有沒有找到秋兒姑娘,爹爹命我們在這裡等候,又不能前去報信,這可如何是好?”
姬落霞想到幸村與秋兒仍毫無音訊,五層又有唯姬無宙命是從的小黑堅守在丹爐旁,後背不禁生出一股涼意來。
“吉人自有天相,小姐也不必太過擔心,他們不像那種經不起考驗的人,為今之計,咱們也只有在這裡替他倆祈福了!”
六層條條丹架中央,姬落霞與菊姨背靠背端坐與八卦空地之上等待家主姬無宙從死層千年丹爐旁返回,心中不忘默默祈禱幸村與秋兒可以逢凶化吉,就算化不了吉,起碼也能全身而退。
“啊。。。嚏。。。!”
從丹塔四層丹架上將每一瓶丹藥都開啟嗅了一遍的秋兒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打完之後無奈的再次榨出最後一絲體內殘存的力量,施展身法成功躲開了煉藥師疑惑的眼神,這四層煉藥師分明聽到動靜四下尋找卻不見有人,疑惑著掏了掏耳朵後又迴歸原位細緻的做起活來。
“你什麼時候打噴嚏不好。。。。!”
隱於四五層間的石階邊,氣不打一處來的秋兒滿臉憤慨的擰了幾下自己的鼻子,算是給它一個不爭氣的懲罰。
二到四層的丹架秋兒找遍了,除了些檔次高點的草藥和丹丸,可以說是一無所獲,本打算隨便抓些值錢的丹藥出塔作罷,卻又心有不甘,要聽幸村與臨落的話做正派俠士,心中自然是明白不是任何事物都可以順手牽羊的,她心中本就焦急夾雜著憤怒還略帶些期盼,如今自己想罷手卻又心有不甘,再繼續下去又沒有多餘的氣力了,於是黯然失色的在石階邊蹲下身來,似乎是在思考到底應該如何是好。
“不行,好不容易進了這塔,二到四層都摸清楚了,我不能就這樣放棄。。。!”
秋兒想罷起身振了振精神,蓄積出身上殘存的部分力量,又施展出比早前弱了許多的身法,往五層飄了上去。
在這丹塔內,一眾煉藥師雖製藥煉丹之術堪稱一絕,然修為資質卻平平無奇,僅戒嚴執勤的冬家軍士兵們有些棘手,不過好在他們是流動戒嚴,因為要四處走動外加人手有限,所以秋兒也並不怕他們,無非是耗費一些體力,休息一下補些回來即可。
“七層有那狗靈獸,我便不去惹它,五層六層若沒有,我也算盡了自己的一份心意了!”
秋兒一邊想著,一邊飄上了五層,怎知這一時走神卻絲毫沒有察覺這五層中有著一股異常強大的氣息存在,這氣息足以讓五層中的空氣瞬間凝固。氣溫也瞬間降到冰點。
待她從無盡的思緒中回頭神來,卻已然剎不住車了,眼前的情景足以讓她倒吸一口涼氣的同時再多倒吸好幾口涼氣:一隻成年雄獅般大小的白身黑翼怪物正愣愣的盯著自己看,這怪物像馬卻比馬小,且頭上還生有一隻與腦袋在一起顯得極為不協調的犄角,秋兒就算再笨,也不難看出這便是臨落幾次提及的姬府巨塔中最為厲害的存在:靈獸之王,黑翼獨角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