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幸村捧著秋兒給的小半袋水,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似乎翻累了,秋兒停下了手上的活說道,“早知道不叫你幸村了,應該叫你木頭!”
“為。。什麼?”
“你還問為什麼,本姑娘玩屍老祖門下關門弟子,行俠仗義救了多少你這種難民的命!多少人為求活路想拜我為師,我都拒絕了!你怎麼就知道謝謝?攀龍附鳳不會嗎?”秋兒乾脆跑了過來,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師。。。師父。。。”幸村唯唯諾諾的喊道。
“徒兒乖!這樣,水也夠了,這裡的死人也翻不出啥大油水了,咱倆這就出發,我帶你去下個村,看能不能幹一票大的! ”秋兒甩了甩佔滿血水的手。
“哦!”
“真是個木頭。。。。把這個提著!”
秋兒扔過來一個麻袋,自己揹著手往亂葬崗下走去,幸村開啟袋口看了看,裡面全是些從死屍身上扒下的飾品,好的有銀飾,差的也有銅製的,還有一套稍微完整點的衣服。
“衣服。。也要?”
幸村大喊道。
“那是給你的,瞧你那乞丐樣,怎麼跟我混?找個荒草堆裡換一下,別汙了我的眼!”秋兒擺了擺手。
確實,幸村就沒有過一身完整的衣服,記事起就跟著村裡的難民,白天四處找水,晚上蜷縮在破房間裡,大氣都不敢出,在離洲大部分難民都過著這種生活,請不起賞金獵人,只有冬家軍每個月月半會進行一次悲憐狩獵來象徵性的拯救一下他們。
幸村找了個荒草堆,將衣服換了過來,吐了口口水在破衣服上,使勁擦了擦臉走了出去,彷彿自己做了秋兒的徒弟,便是獲得了重生,整個人的心情都好了許多。
“快點,下個村子還遠。。。”
說罷回頭看到幸村的秋兒愣住了,將臉湊了過來,盯了很久很久。
“怎。。怎麼了?”
幸村摸了摸臉問道。
“沒事兒!沒想到你長得還挺好看的,就是這臉白的沒什麼血色,瘦成那樣,必須給你找點吃的!”
秋兒領著幸村走在官道上,荒涼的大路上沒有一個人影,突然有野狗從草叢中躥出來,仔細看狗的眼睛是血紅色,明顯是長時間吃感染了屍疫的屍體導致的,狗嘴上還掛著白色的泡沫,我緊張的用雙手護住頭,狗卻沒有理我們,直接往亂葬崗方向跑了過去。
“它們。。怎麼沒。。咬咱們?”
幸村有些詫異,以前找水的時候隊伍沒少被這種狗攆過,好多還感染了屍疫喪了命。
秋兒白了幸村一眼道,“你當我們玩屍人是白出來混的,我們身上都有驅疫香,一般感染瘟疫的動物甚至活屍是不敢靠近我們的!不然怎麼幹活?”
“那你。。怎麼不。。殺了那些。。狗?它們會到。。處傷人的!”幸村有些疑惑。
“徒弟!這年頭誰還管誰死活?狗是殺了,天也黑了,遇到狠的咱倆就送命了!”秋兒有些不耐煩的解釋道。
繼續在官道上走著,太陽逐漸往西邊下去了,路過一片插著白綾的新墳,,一個破敗的村子出現在眼前。
“有村子!有村子附近就有難民窟!今晚有地方歇腳了!先進去看看!”秋兒指了指村口一間房子上插著的旗子,滿是破洞的旗面上寫著個大大的“酒”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