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夫人她怎麼會是妖呢?不是的啊!大人您切勿要聽他信口雌黃啊!”
溪楓淚流滿面,哽咽抽泣說道:“我與白音同床共枕,風雨同舟,攜手並肩十幾年,她是不是妖?我怎會不知,哪裡輪到你來多管閒事。”
“相信大人洞若觀火,明察秋毫,體恤民情定會給小人一個公道的。”
說完溪楓彎腰,對著任遠重重地行了一個禮。
“哼!山野村夫有什麼眼力勁。”林世安不屑冷哼了一聲道:“天真愚昧的鄉野村夫怎麼會有那識妖辯魔的本領,若不是瞧見那妖物生得好看而被色迷了心竅,哎!只不過是一個為了滿足於自己慾望的登徒子罷了!”
“可笑!就這麼一個為了滿足於自己骯髒的內心,一個臭不要臉的登徒浪子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誣陷我林家,天啊!這世道天理何在啊?”
林世安義憤填膺,振振有詞把溪楓懟得語塞,一時竟找不到反駁的話來。溪楓為人忠厚,自然是鬥不過林世安的。
“怎麼?被我說中了!”林世安看著滿眼血絲的溪楓不屑嘲諷道:“骯髒的人就是這般脆弱,被人點破了內心就受不了了!嘿嘿……想打我?那就過來唄,本少爺我讓你十招。哈哈……”
“哈哈……少主您太抬舉他了,別說十招了,就算是百招千招,那小子也碰不到您的一根毫毛。”
“就是,就是!這條賤狗不值得少主您出手,不是怕他碰到少主,而是怕他弄髒了少主您的手啊!”
“哈哈哈……”
…… ……
公堂之上一片鬨鬧,林家眾人紛紛嘲笑溪楓敢怒不敢為,笑話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懦夫。
“肅靜!是真是假,是妖是人提上堂來本官一看便知,爾等在公堂下吵吵鬧鬧,哄亂一團成何體統。”
隨著任遠的一聲令下,公堂上立馬安靜了下來,平日裡囂張跋扈慣了的林家眾人也立刻閉上了嘴,他們可不傻,經過剛才種種他們也知道任遠是個不好惹的人。
“林世安現在那個名叫白音的女人關在哪?可否提上堂來,讓本官來辯一辯她的真身再做定奪也不遲。”
“回大人,這妖婦此時正被關押在我林家的地牢深處,有重兵把守不會有失的,大人若想看的話,我可以把她帶到公堂之上。”
林世安叫來兩個下人,吩咐了下去,不一會兒,大門外來了一隊人馬押著一個頭發散亂,血跡斑斑的女人走了進來,並狠狠地向地上一扔。
看著他們這一野蠻的舉動,嚇得溪楓立馬衝上去把白音抱在懷裡,心痛地為白音整理了一下頭髮,輕輕地擦拭著她身上的傷口。
“大人,妖婦我已帶到,還請大人您擦亮眼睛好好看看這到底是不是個人?還望您公事公辦,可不要心中有私啊!”
林世安咬牙切齒,略帶恨意地說道,可以看出他對於妖物的憎恨很深。
“放心,是非對錯本官心中自有定數,是妖是人本官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好的,真金不怕火煉,我相信大人您不會看走眼的。”林世安又強調了一遍,他擔心任遠使詐袒護溪楓。
任遠點了點頭,示意他不用顧慮,擺出一副鐵面無私,大義凜然的樣子。隨後只瞧見任遠指間金光一亮,往雙眼處輕輕一劃便算是開了天眼。
任遠眼中金光閃動,向白音望去,視線的範圍幾乎把白音給包圍住,全方位地探查,不遺漏任何的蛛絲馬跡。
“咦?”
任遠摸著頭輕輕地拍了一下額頭,佯裝思索,一副十分不解的樣子。
“咦!怪了!本官的天眼竟看不出她的本體是什麼?也感受不到一絲妖氣,這是怎麼回事啊?難道此女並非妖邪?”
任遠一連串地丟擲一堆問題,把場上眾人的給弄懵了,紛紛疑惑地看向林家,以求解釋。
“林世安,你也看見本官天眼也開了,人也看了,可是卻看不出任何問題來,所以還請你給本官一個解釋。”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鑑妖石明明判定此女是妖邪的,怎麼可能是我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