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娜塔莎胡思亂想和張湘雲惶恐不安的時候，周故淵突然開口了：
“張小姐，如果你渾身上下目前只有一個麵包，是你的午餐。但現在眼前有一個乞丐，乞求你給點吃的東西，你願意嗎？”
什麼鬼？
張湘雲愣了一下，這是什麼面試問題嘛？考驗她的善心？
“不會，我自己都只有一個麵包了，也是走投無路了才會這麼狼狽吧。雖然我有可能找到工作，但發工資卻得等一個月之後，所以我不會給。”
周故淵不可置否地點頭，也沒有評論對方說得對不對。
接下來，他又問了幾個問題，然後簡單閒聊了一會兒，把面試流程走完。
從面試中看，張湘雲也確實非常優秀，符合一個學霸的人設，就是顏值不高，八十八分而已。
不過，對方上一份工作也是助理，所以，這是一個加分項。
最後，周故淵還是考慮將她留下來。
當然，薪資方面就比夏雪要少一點，績效考核高一點。
“這樣吧，張小姐，從面試和簡歷上來說，你在所有面試者當中都是非常優秀的....”
周故淵一開口，張湘雲頓時心裡咯噔了一下，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這是先揚後抑的說辭啊。
前面先誇你一下，然後在來一個但是，直接讓你從天堂轉入地獄。
聰明如張湘雲，她自然明白這種說辭的精髓，因為她也經常用。
看著臉色雪白的張湘雲，周故淵呆了一下，旋即就露出了笑容：
“張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不，不是，我沒事！”
察覺到對方臉上的揶揄，張湘雲俏臉紅了一下，感覺自己的心思都被對方看光了，渾身火辣辣地燒，羞臊不已。
周故淵都無語了，這樣也可以？
“好了，不逗你了，你準備一下，晚上就跟娜塔莎一起，出席今晚的慈善拍賣會。”
“哦哦，好的，準備一下，慈善拍賣....”
張湘雲魂不守舍的樣子，嘴上跟復讀機一樣，旋即她猛地琢磨出了周故淵那句話的意思，抬頭直愣愣地看著後者：
“周先生，您的意思？我面試透過了？”
語氣有些顫抖，周故淵都忍不住樂了，點點頭表示她說得對。
“耶！”
整個人原地蹦了起來，開心到要爆炸，這次面試對她來說，非常重要。
從剛才會議室裡面的十來個面試者當中，她就知道自己透過的可能性不大。
但她很想拼一把，因為工資高，而且工作真的非常不錯。
沒想到，整個面試下來，大起大落，讓她心潮起伏。
因此，真正確認面試透過之後，她開心到激動地跳了起來，也能理解了。
只是，當看到周故淵和娜塔莎兩人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時，她才知道自己還在面試當中呢。
可愛地吐了吐香舌，秒變乖巧少女，坐了下來。
“不好意思啊，老闆，剛才我太激動了，因為這份工作對我太重要了....”
說著說著，她都語無倫次了，自己也頗為不好意思。
“老闆，今晚的慈善拍賣會有什麼要求嗎？”
周故淵豎起一根手指，語氣輕佻：“就一個要求，穿漂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