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哥慘叫一聲,匕首來得太突然,毫無防備之下一下子斬斷了手中哨子的繩頭,把自己的手掌擊穿。
“完了……”
胡哥心裡大恐,哨子脫手而出,掉了下去。
“砰!”
胡哥身體落在地上。
他想都不想,顧不上手掌鮮血淋漓的痛得鑽心就地一滾,身體還沒來得及站起來,一柄長劍已經悄無聲息地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不要喊,不要動,否則死!”
一個聲音貼著自己的耳朵傳了過來,聲音不大但是很堅決。胡哥知道來者不善,自己只要不聽話,有一點點輕舉妄動的話,人頭落地。
偷襲本來就是是一種戰術,主要是趁敵人不備之時迅速制服敵手,偷襲的位置一般是敵方的身體要害或是後背、後腦等不易防備的地方。
一招的手,一招制敵。
明嫿這次明顯失算了。
“女的……”
聽聲音,胡哥很快分辨出來,偷襲來人是女人。一般來說,能上戰場上的女人有兩種,要不是心有點軟要是無情無義心狠手辣,反正就是兩個極端。
“大蝦饒命,大蝦饒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乳半歲小孩,我不喊我不動,你想要什麼包括我的身子,我都給你……只要留下我一條狗命。”
胡哥腳一軟,人半跪了下來。
“你什麼意思?”
明嫿聽得頭大,“要什麼給什麼,包括身子……”這……這什麼人來的。
她眉頭一蹙,從胡哥的話語上可以聽得出,胡哥是個老油條,不過他說的“身子”到底是什麼意思,自己沒有這種愛好,明嫿想不明白。
一擊不得手,明嫿已經為難了,現在還好自己是佔得先機,長劍架在胡哥的脖子上,她心裡有點糾結了。
“要不要反抗?”
胡哥心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對方遲疑不決讓他感覺身後的敵人不是很“老貓”,要是自己,早就一劍把對方的人頭削下來,再不濟,起碼先一劍擊傷讓對方絕無還手之力。
“偷襲自己的實力不強?劍還握在自己手上,只要自己往前一躥,起碼……起碼有幾成的機會。”
胡哥心裡想著,不知道明嫿是不是知道了他心裡所想,她手中的長劍寒光一抖,胡哥脖子上出現一道頭髮絲粗細的劍傷,殷紅的鮮血滲透出來。
“說,前方還有幾個明哨、暗哨?”
明嫿想了想,這個問題很關鍵。
“別……我說!”
胡哥身體哆嗦起來,立刻老實下來。
“大蝦我說……前方二十丈有一組明哨,再往前五丈灌木叢中有一組暗哨,繼續前行三十丈外有明哨,接下來還有一組暗哨。”
對方是善良,但是還不至於善良到無知,從脖子上的劍芒劃破面板,胡哥心裡就知道,淡淡地血腥味躥進鼻孔,他瞬間清醒過來。
一五一十的把前方的佈防說出來。
“你有隱瞞!”
明嫿不客氣,架在胡哥脖子上的長劍壓了壓,“嘀嗒!”一顆鮮紅的血珠滾落下來,滴在腳下的落葉上。
“沒有,絕對沒有,只求大蝦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