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墓之內,符九調息靜氣,沉神探視周邊一切動向。
石壁寬厚,強力難以開啟,唯有取巧才有可能開啟,而關鍵點就是石壁中央的醉佛雕塑。
“來了,水來了。”姜小白臉色蠟黃,面如土色。
他手中用器皿裝著一碗瀑布水,即便是在幽暗的環境,都散發銀河般的白輝,亮瑩瑩,照在他的臉上,顯得更加陰沉。
符九嘴角微翹,目光淡然,隨後接過器皿,來到石牆面前。
醉佛半臥,手握酒壺,大口大口地飲著酒水,酣暢淋漓,十分灑脫。
符九先摸了摸石牆其他地方,沒有任何異響發生,姜小白在他身後仔細看著,眼眸閃動,而此刻姜夢溪也醒來,在姜雅雅攙扶下朝這邊走來。
眾人屏氣凝神,看著符九將流水倒入醉佛的大嘴中。
“怎麼沒動靜?”姜雅雅撅著小嘴,澄澈的目光有些落寞。
姜小白眼眸閃爍,露出兩邊短尖的利牙,冷笑地說道:“我就說嘛,這肯定是條死路,還用瀑布水澆灌,你當這是洗澡呢?”
姜夢溪美眸流轉,臉色微變,她秀髮飄拂,點點幽香在空間流蕩,卻有股說不出的失落與無奈,看向符九的目光似乎不再那般恭敬。
鳳清在眾人身後,將眾人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
她款款曼曼,踏步而上,拍了拍符九的肩膀,隨後柔聲地說道:“九爺,這醉佛有蹊蹺。”
吐語如珠,似泉水叮咚,十分清脆而溫潤,讓符九從惆悵之中抽身,眾人轉身看向她,有些期待。
“這尊醉佛雕塑,是以西天古佛為樣,鍛造而出的,有聖賢氣象,應該是有在世古佛開過光,沾染了佛的氣運。”鳳清素手一抬,點在醉佛的眼睛,朗聲道:“這對佛眼炯炯有神,勘破虛妄,估計是他的原因。”
眾人聽聞,仔細探去,果不其然。
醉佛眼眸聚神,眼中似乎有一方小世界,望去一眼便足夠沉淪子,只不過方才他們的注意全都集中在酒壺和嘴巴上。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符九深深看了鳳清一眼,越發覺得這個客棧老闆娘有些不尋常。
鳳清莞爾一笑,如火蓮綻放,豔麗而絢爛,道:“之前有幸去過西天,也只是略知一二,而這尊古佛在西天遠近聞名,認得也在理。”
符九點點頭,信以為真,但旁邊的姜小白和姜夢溪則是眉頭緊皺,抱有一絲懷疑。
從北漠到西天,橫渡了混沌之海,需要開啟“神橋”才可以到達,但這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到,整個北漠,能開啟神橋的勢力,都屈指可數,何況她一個御空境的客棧老闆娘。
符九回神,盯著醉佛,思緒了片刻,忽然靈光一閃,直接將瀑布水從上倒下。
水流清澈,從醉佛的最上端垂流而下,經過他的頭頂,眉梢,眼瞼,鼻尖,最後滴落在地,不多時,整個雕塑被流水浸溼,仿若醉佛哭泣,哀度眾生。
“鏘!”
極具風韻的聲音激盪山洞,如同古佛在吟唱,又似聖賢在傳道,眾人感覺神魂在顫動,軀體在扭曲,仿若整個空間都快要被吞噬。
“倏!”
佛眼圓睜,似乎古佛震怒,射出兩道金光,直接插線符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