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剛想喝斥,看清楚來者後嚇得趕緊跪在地上:
“琅……琅琊王殿下!請恕微臣無禮之罪!”
荊政愣了一下,這才向凌荊二人的方向看去,鑲嵌在胖乎乎的臉上的小眼睛裡露出不屑一顧的神色:
“我當是誰,這不是凌家的二世祖和那個被退婚的窩囊廢嗎?”
“那也比某些人強,親自登門求親卻被人五花大綁扔出門外,那才叫一個丟人現眼,你說對吧,吳王殿下?”凌雲反唇相譏。
荊政的臉由紅變青,又由青變黑,臉上的橫肉因憤怒而顫抖著。凌雲這句話顯然戳到了他的痛處。最終他還是沒忍住,惡狠狠的拍桌罵道:
“凌雲,你他孃的找死?!”
荊元皺了皺眉,並沒有說什麼。反倒是凌雲又補了一刀:
“吳王殿下,何必動怒呢?您火氣再大,也沒辦法讓那位眼高於頂的公主殿下正眼瞧上您一眼不是?”
荊政被氣的頭昏腦脹,眼看就要親自衝上去動手了。一旁一直跪在地上的高峰見狀急忙站起來拉住他:
“殿下息怒,我們不能在這裡動手啊!”
此時這位京城領事在心中叫苦不迭,本來只想討好一下吳王,誰知偏偏又碰上兩尊大佛,這兩方他誰也惹不起,畢竟他到目前為止還是中立派之一。但是如果這幾個小祖宗在自己轄區打了起來,一旦傳到皇上那裡去,那到時候他高峰恐怕就得捲鋪蓋走人了。所以哪怕讓琅琊王誤認為自己已經投靠了九幽王,也絕對不能讓他們打起來!
好在這吳王也不是太蠢,明白真動起手來對自己是半點好處都沒有,而且現在這個局面恐怕也教訓不了那個不知好歹的小子了,留在這裡毫無意義,只得帶著“一臉你給我等著”的表情摔門而去。
高峰也不敢多留,匆忙作揖之後趕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酒樓內。
“這個高峰,馬屁沒拍成,反倒稀裡糊塗的站了隊。”凌雲笑道。
“無所謂,一個京城領事而已,九幽王想要的話就送給他了。”荊元淡淡的說,“我還真不稀罕這種牆頭草式的所謂中立派。”
凌雲還想說些什麼,卻一直站在一旁的男子打斷:
“多謝二位搭救。在下龍戰天,以後若能有幫助二位的地方一定義不容辭。我還有事要辦,二位兄臺有緣再見。”說完這名剛毅沉穩的硬漢就離開了。
“龍戰天?這名字好耳熟啊?”凌雲努力回想著什麼。
“不用想了,朧月帝國行軍司主司的兒子。”荊元說,“他來這裡幹什麼?”
“行軍司主司?呵,便宜那吳王了,他居然不知道自己踢了塊鐵板。”凌雲搖搖頭,“難怪有如此修為。”
“有什麼鐵板不鐵板的,之前朧月公主把我們兩個親王一個退婚一個綁起來扔到街上,朧月帝國對我們就沒有虧欠?”荊元說。
“你這人還挺記仇。”凌雲笑道,“那丫頭就那脾氣,你還不知道?”
“你有時間替安雅說話,不如好好想想怎麼應付後天你家老爺子的六十大壽,據我所知這場壽宴上你和安雅可就要訂婚了。”荊元撇了他一眼。
“我去!我怎麼忘了這事?”凌雲苦惱的按住了頭,“等等,荊元你去哪兒?”
“有事要辦!”荊元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