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急，我給你倒水！”林啟天急忙摸索著向面前的桌子摸索去，明明剛剛才那般熟練地拿水杯的動作，如今卻變得十分陌生，似乎這才是他如今眼瞎的狀態。
“你別急.......”段良霄雖然也被矇住了眼睛，可是還是聽到了林啟天手碰撞到桌子的聲音。
林啟天尋得水杯，走到段良霄的床前，將段良霄緩緩扶起，“來，張口.......”
段良霄聞言，張開如今已然蒼白無比的小口，將遞到嘴邊的溫水喝下。
“燙嗎？”林啟天輕聲問道。
“不燙，正好........”
待段良霄喝完，林啟天將水杯放到一旁的櫃子上，轉而要將段良霄重新扶到床上。
段良霄輕輕扯著林啟天的衣袖，“不用，我想坐一會兒......”
“好......”
房間進入一片安靜之態，林啟天讓段良霄靠在他的懷中，自己則靠在牆上。
二個人皆是白紗布矇眼，看不清眼前，此起彼伏的呼吸交錯而動，時而輕緩，時而急促。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的一呼一吸都融到了對方的生命活動中，一吸一呼都與對方遙相呼應。
......
“林啟天......”段良霄突然開口，原本抓著林啟天的衣袖更加緊了些。
“嗯，我在，你說.......”
“我......”段良霄想了想，還是將剛剛糾結了許久的事情徐徐道出。
“那個......莫歡如何了？”
段良霄明顯感覺自己問出這句話後，林啟天的身體一僵，隨後又放鬆了，“她......我暫時不知道在哪，我也不想知道她在哪......”
“其實.......”
段良霄張口欲言，林啟天卻突然打斷，“我知道......”
“你知道？”段良霄皺眉，有些疑惑和不敢相信。
他知道什麼？
林啟天緩緩說道：“你是不是和莫歡纏鬥的時候撒了一點東西？”
聽林啟天所言之話，皆是段良霄想說之事。
“是......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從進入這個房間開始，我就知道了，我的鼻子異於常人，雖然你撒的那個東西味道極淡，但是我還是聞了出來，莫歡做出那樣反常的舉動，也是因為你撒了這個粉末的原因。”
段良霄沒有被揭示的尷尬，而是十分坦然地繼續問道：“那你那時為什麼不拆穿我，反而將莫歡打了一頓？”
“......”
見林啟天許久沒有應話，段良
霄輕輕用手肘抵了抵，“你睡著了？”
“沒有......”
“那怎麼不說話？”
林啟天漠然，“可能是一時衝動吧......”
段良霄笑了，只是揚起的嘴角弧度很小，沒有驚動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