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朝挑了挑眉,我不是把他囚禁起來了嗎,用的還是帝級下品的天罡問鎖,以他的修為不可能掙脫開的。
他看到項衝行走時,右衣袖似乎有些空,定睛一看,牛,把右手砍了出來的。我虧的是鎖了你一隻手,要是我鎖你四肢,你是不是準備以人彘形式出來?
項朝和悅一笑,“哥哥想出來,大可和弟弟說一聲,弟弟自然會放了哥哥,也不至於哥哥今日這般......嘖......殘缺著走出來。”
項衝聞言面色一沉,一年前項朝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當時看到一個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還嚇了一跳。
結果這人直接就把自己和伴生靈獸捆了,關到了一個暗無天日的地下牢房裡。牢房裡陰沉潮溼,只有蠟燭上豆大的燈火和一直陪在他身邊的伴生靈獸能給他一絲溫暖。
若不是每日都有人前來送餐,恐怕他就被這無盡的黑暗折磨死了。
他在忍辱負重快一年時,終於尋到一個時機。那日送餐之人臉色通紅,身上有濃重的寒靈酒的酒香,項衝心中狂喜。
普通的酒有修為的人喝了如同喝水一般,只是滋味不同,不會有頭暈之類的情況發生。但此酒乃是靈族特有,若是尊境以下的人喝了,便會有短暫的頭暈眼花之效,修為越高,此效果越短。
這送餐之人也就聚靈境水平,他現在走路都搖搖晃晃,說話也不清不楚。
項衝找住時機,抽出他腰間的佩劍,盡力一刺,便將其當場殺了。
他猶豫了許久才狠下心裡,斬斷自己一隻手臂,可自己的伴生靈獸是脖子套的鎖鏈......他摸了摸伴生靈獸都頭,低聲道:“我定會回來救你!”隨後便捂著自己的右臂傷口,踉蹌著離開了。
而當他出來的時候,正巧碰上了項定。項定看到他右臂被砍,甚是吃驚,便直接將其帶回自己的石室,找人為他包紮。
項衝也趁機和項定說了自己被困之事,項定此時才恍然大悟,自己一直被騙了。
“項朝,你當年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沒死,還回來了?”項定又翻了一頁手中的書籍,語氣極為平淡,似乎就和在問“今天天氣可好”一樣。
項朝一臉戲謔,“可能是項氏祖墳上冒青煙了吧。”
項定聞言抬眸望他,眼中蟄伏著一抹殺氣,“衝弟當真敢言。”
項氏一族極為看重祖先,項氏一族現在的輝煌都是靠著先祖一點點積累下來的,平日裡若是言及先祖,必當神色敬重,言辭尊崇。哪裡會有像項朝這樣言語皆是不尊重。
項朝臉色一收,右手一握,一柄五尺長劍便現於手中。此劍的劍身極薄,從側面若不仔細看,似乎都看不見劍身。劍柄纏著一層厚厚的布料。
他舉起長劍直指二人,“別廢話,快點打,把你們解決了,我好整頓外面那些人。”
項定輕聲一笑,手中的靈貓一躍而下,身形突然鉅變,化作了一隻黑色猛虎,猛地向項朝撲過去。
項朝往後一退,側步轉身將手中的長劍向下揮砍。那黑色猛虎輕輕一踏,便躲開了。
體型這麼大,還這麼靈活?!
那猛虎一瞬間又變回了靈貓,它微眯著眼睛舔了舔自己的右掌,向前慢行幾步,突然化作一道黑色的閃電,向項朝的臉上撲去。
項朝躲之不及,臉上被它鋒利的指甲劃開了一道口子。
項朝眼中多了幾分興致,他用手指抹了點臉上的血,隨後畫了一個較為複雜的法陣,黑色的法陣在半空中慢慢轉動,“雷蛟,出來玩玩吧!”
黑色法陣乃是空間法陣,一道藍光閃過,兩隻巨大的“龍爪”衝了出來撐在法陣兩邊,說是“龍爪”,細看這下,卻發現這“龍爪”只有三爪,應是一隻蟒。
隨著一陣低沉濃厚的長吟聲,那兩隻蟒爪將法陣完全撐開,一隻身長數十米的黑色巨蟒飛騰而出,直接將石室撞破,隨後一擺身子,整個石室便蕩然無存。
蟄蟒已驚眠,一怒動千山
項定看著眼前的巨蟒,嚥了咽口水,從未聽說靈族誰的伴生靈獸是三爪蟒啊,蟒與龍相近,乃是上古傳說之獸,怎麼可能會是伴生靈獸............
雷蛟的出現將陣營中的所有人都驚醒了,眾人看到天空中盤踞的“巨龍”,一個個都膽戰心驚,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昂.......”雷蛟在在空中發出一陣類似龍吟的長鳴,眾人聽到後皆氣血翻滾,胸口發悶。
雷蛟周身被藍色雷電包圍,身上的鱗片清晰可見,獰惡可怖,不少人直接被嚇得癱坐在地,渾身顫抖。
“雷蛟,碾碎他們!”
“轟”“轟”“轟”
雷蛟俯衝下去,周身的雷電劃破長空,聲如萬古驚雷。
項定咬了咬牙,此時已經無路可退,只得一戰。
他心念一動,靈貓便跳入他的懷中,咬破他的手指。暗紅的血色在靈貓的口中暈開,靈貓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兩隻碧綠的眼睛變成了血紅色,身上毛髮如刺。
它突然向上一躍,奔著雷蛟的方向衝去。
“吼!吼!吼!”
靈貓的口中發出一陣低吼,身形發生鉅變,竟也化作一隻和雷蛟一模一樣的三爪黑蟒,周身籠罩著一層黑色雷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