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你若是隻是輕敵倒是也不會輸的這麼慘,你不僅輕敵,你還一葉障目。你怎麼就知道那群人實力十分低微?你又怎麼能知道他們總體實力不如你手下的將士?”
“而且,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覺得你自己做到知己知彼了嗎?在我看來,你不僅彼不知,你連己也知道得不是很清楚!”
“不僅是你輕敵,你的將士也輕敵,這可是大忌,你為何沒有預料到?”
“將如心,乃是一軍之主,兵為四肢百骸,一舉一動皆由心引,心動則牽引百骸四肢,心不動則四肢百骸皆如沉寂。可是你帶的軍隊則是心底浮躁,四肢紊亂。”
林啟天一句句毫無掩飾的分析,讓孟正浩無地自容。
段良霄看了一眼羞得不敢抬頭的幾位副將,開口道:“好了,既然如此,各位副將,可服了?”
孟正浩對著林啟天和段良霄各一抱拳,沉聲道:“末將服了,林副將乃是有不同於常人的大才,末將眼拙,之前低估了林副將,言語之間還多有冒犯,望林副將海涵!”
其他人副將也是抱拳道歉。
林啟天也不是那種逮著事情不放的人,也順著孟正浩的話,將孟正浩等一眾人扶起,“孟副將嚴重了,所謂不打不相識,今日我得勝也是多有運氣,若不是有衡昊當陣,我還真的未必能贏這一局。”
“衡昊?”孟正浩與其他幾位副將面面相覷,總覺得這名字十分熟悉,卻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
忽而,一位姓齊的副將一拍腦門,“是不是宗家之子?”
段良霄點頭,“沒錯,就是那宗家唯一的獨子。”
齊副將有些疑惑道:“那位宗家之子不是自從進入凌北軍之後便喪失了平日的鬥志,整日唯唯諾諾,連那般的天賦最終也只是修為停滯在了臨王境中期。他有什麼能力幫到林副將?”
幾位副將對於宗衡昊的事情是知道的,畢竟在當時那般情況下,將宗衡昊藏入凌北軍可不是一件小事,這幾位副將可都是參與遮掩著的。
對於宗衡昊,幾位副將對其可謂是寄予了厚望,這位宗家嫡子自小便是聰穎非凡,天資也相當厲害,還沒有十歲便劍法兇悍異常,很有宗家老爺子當年的風範,而且為人謙遜有禮,性格內斂,很受長輩喜歡。
在場的幾位副將當年跟宗家多多少少都有點交際,也算是看著這宗衡昊長大的,宗家遭難,非眾人所願,卻也不能改變什麼,只能略盡微薄之力,將這宗家唯一的子嗣私藏下來。
可是被藏入凌北軍之後的宗衡昊似乎就突然變了,開始變得不上進,宗家劍法早就被他拋之腦後,修為實力他也不再關注。
幾位副將是看在眼中,氣在心裡,宗家當初如何強大,家主如何豪邁,可是現在這個小子居然不思進取,整日就是遊手好閒。
不過心中再怎麼生氣,也只能提點宗衡昊幾下,時日多了,也就沒了要提點這個小子的心情和閒心了。
畢竟身為凌北軍副將的他們可是很忙的,早就被他們快要遺忘的宗衡昊又被提起,這不得不讓他們驚訝。
林啟天與段良霄相視一眼,忍不住笑了,“齊副將,你可是被這小子騙了,他哪裡是什麼臨王境中期的實力,他起碼得是聖境中期,上不可測。不過,這次的比試中也沒有讓他運用修為實力。”
“嘶......”齊副將有些不敢相信,“那他是如何能幫到林副將的?”
“無他,只是讓他幫我製造了這一場大霧而已。”
眾人在心中一嘆,這場戰鬥的轉折點就是在這大霧之中,若是沒有這一場大霧,他們也不至於輸的那麼慘。
宗衡昊在這場戰鬥中居然起到了如此重要的作用,這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這也不由得讓所有人對宗衡昊另眼相看。
幾位副將又分別問了一些關於此次戰鬥的一些問題,林啟天一一解答了。
段良霄見到林啟天已經漸漸融入了那些副將之中,眉眼彎彎。
待到幾人皆是盡興,孟正浩提議道:“今日林副將可謂是讓我等見識了一番,此刻才算是我等與林副將真正相識,如此喜事,不如擺宴喝酒?”
其餘幾人聞言,立刻躲開了孟正浩投過來的眼神,佯裝咳嗽。
孟正浩一臉奇怪,“怎麼了?平日裡面偷著去喝酒,你們幾個可是一個都沒有推辭啊,今日怎麼躲躲閃閃,莫不是不想與林兄弟痛飲?”
幾人在心中狂翻白眼,恨不能捂住這個蠢貨的嘴,最終還是決定不理睬這個傻子。
林啟天早在幾人的眼神中看出來,這幾位副將不應答應該是顧忌段良霄,心中不由暗笑這孟正浩的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