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傅燁梁正在固宣城一位本地的大家族中,邊吃喝,邊玩樂,好不快活。
有一護衛匆匆來報,附耳說了今日之事。
傅燁梁喝了酒,此刻也是酒勁上頭了,一拍桌子,立刻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喝聲道:“你剛剛說什麼?有人來砸場子?還有人敢砸我傅燁梁的場子?!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護衛小聲回稟道:“公子,的確來了一個人,還把王三王四都打傷了,王五都斷了一條腿了!”
“那人是誰?”傅燁梁抽出寶劍,橫斬在面前的酒席上,頓時,碟碗碎裂,桌木斷毀。
請客的世家乃是固宣城的何家,何家在這裡算得上是幾大家族之一,也是個人物,可是放到大陸上,那便是芸芸塵埃,屁都不算。
故而,在傅燁梁一到這%固宣城,何老爺子立刻就親自去迎接,讓人準備了院落,讓傅燁梁暫時住下,平時還派遣何家的小輩奴僕幫助傅家安置,可謂是盡心盡力,馬屁拍盡。
這日吃酒正酣,沒想到傅燁梁竟然突然發怒,甚至拔出了長劍,這可把這位何老爺子嚇得不輕,哆哆嗦嗦地站起來,拱手問道:“傅公子,不知發生了何事?居然讓公子如此動怒?”
傅燁梁冷哼一聲,“你們這固宣城倒是賊子不少,個個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居然敢在我傅燁梁的頭上動土!”
“公子別怒,我這就去派人收拾了那人,將他的狗頭獻給公子!”
說罷,何老爺子招招手,讓自家護衛前去拿人。
傅燁梁卻是制止了,對著來報信的人說道:“你先說那人是誰?居然這麼大膽子,本公子倒是要會一會!”
護衛恭敬地回覆道:“那人自稱姓林。”
“姓林的?”傅燁梁頓時酒醒了一大半,抓住護衛的衣領,問道:“是不是一個少年模樣,還是穿著白色衣服的?”
護衛沒想到自家公子居然反應這麼大,如實說道:“的確是的。”
“哼!”傅燁梁鬆了手,眼中的寒冽之色更甚,“好一個林啟天,躲了這麼長時間,終於敢出現了,也不知道這小子用了什麼辦法,居然讓落塵閣揭榜半年,可是如今居然又現身了,呵,真是找死!”
傅燁梁隨即提劍出去,完全不顧後面連連探問的何家老爺子。
......
城中的林啟天早就歪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翻著桌子上的記錄本。
“林啟天!你給本公子滾出來!”一聲怒吼驟然響起。
林啟天懶懶地撇眼,一動為動。
傅燁梁提劍走到林啟天身前,長劍舉起,遙指林啟天,“呵......你這野小子居然敢出現了?怎麼不躲了?嗯?既然你現在現身了,那便把命留下吧。”
林啟天放下那書本,伸出右手,兩指夾住長劍,輕輕一用力,只聽“嘭”的一聲,那柄尊級下品的長劍轟然炸裂,化成碎片,全數散落在地上。
霎時,場面一度安靜異常。
林啟天收回手,眼帶笑意,看著傅燁梁。
這時的傅燁梁的酒是真的醒了,但是還是有點轉不過來,只是盯著碎了一地的長劍,心中暗暗唸叨:這不是我的尊級下品武器嗎?怎麼碎了?怎麼這麼輕易就碎了?還是被林啟天捏碎的?林啟天捏碎了尊級武器?林啟天很輕易地就捏碎了?!
反應了一會兒的傅燁梁已經知道現在的林啟天可不是當初那個實力淺薄、任人拿捏的主了,能捏碎尊級武器,這特麼最少也是聖境了。
傅燁梁冷汗都開始滲透衣服了,林啟天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就突破到了聖境?!還記得剛剛見到林啟天的時候,他才是一個剛剛踏入臨王境的人,現在才多久?還沒有到兩年呢,這人居然已經進入聖境了。
如此速度?這世間怕是絕無二人了!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怪物,還和傅家結了仇?!
傅燁梁嚥了一口唾沫,轉身便想跑,可是腳步還沒有邁開,只覺得身體被什麼東西緊緊束縛,一點不能動彈。
“傅家公子,你這就準備走了?怎麼不多坐坐?”
林啟天眯著眼,笑道。
傅燁梁心中暗暗叫苦,不敢過多言語,只是道:“額......林公子,我......我有眼不識探山,得罪了您,您放過我吧!”
“放過你?”林啟天覺得好笑,“你倒是說說,你們傅家一路追殺我,還在落塵閣買我的命,憑著哪一點,我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