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見了自己手將士全部倒在地上的主將,聽到項朝此言,均是臉上一沉,那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的神色可是讓那些還趴在地上的將士們心中一落。
他們.......怕是好日子到頭了.......
就算是不訓練也就算了,畢竟這種事情有些主將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可是現在居然來了一個什麼同他們一般境界的人,將他們打到在地,動彈不得,這特麼的哪裡是比試一番,完全就是給他們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有些主將神色不明地掃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將士們,心中的情緒也在漸漸醞釀起來。
“諸位倒是不必如此,想來也是我手下之人僥倖。”項朝絲毫不怕這天下大亂的架勢,繼續道:“雖然我手下那群人均是一人戰十二人,但是這也不代表這些將士的實力,興許是僥倖,僥倖而已。”
項朝的笑意在那些主將看起來十分刺眼,臉上也更加紅了起來。
一位姓李的主將年紀在其中也是不小,資歷甚老,他在此刻也是知道這位新來的將軍此番做法是為了什麼。
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下的那些敗家玩意,上前一步,抱拳請罪,“是老臣管束屬下不利,那望將軍恕罪。”
其餘幾位主將更是明白了,但凡是現在身後有他們帳下將士的,均是上前一步請罪,“望將軍恕罪。”
項朝嘴角的笑意瞬間消失了,那原本溫和的臉上佈滿了寒意,下一瞬的語氣也是低到了極點,“你們當這裡是什麼?這裡是生死之地!這裡是閻王殿,每一個踏足這裡的人都要將自己的命提在褲腰上,稍有不慎就是一個死字!我知道你們其中有些人是世家,你們祖上不知多少人都是抗擊外魔的名將,但是那有如何?他們是他們,你們是你們!”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逐字逐字從雷隕最終蹦出來的。
幾位請罪的主將均是羞愧到將頭低的更低。
“你們當真以為自己是曾經名動一時的殺魔名將?你們不過是一個頂著他們血脈的二世祖,你們想一想,現在你們的哪一點跟你們的祖先相似?連自己的屬下都管不好,你們還帶什麼兵?打什麼仗?若是做不來這些,有點是人能頂替你們的位置!”
“聖境......尊級.......你們當真以為你們自己多稀罕?我曾經手下練過的那些人,現在都是同你們一樣的境界,他們不日便會來到此處,我看他們帶兵的樣子比上你們有過之而無不及,我看你們的那些什麼軍隊的旗幟不如都砍了,要這些有什麼用?一日日的都是在騙誰?!”
那幾位主將的頭更低了,臉上也是多了幾分羞愧,恨不能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誰能想到這些在凌虛之境叱吒風雲的主將們,現在一個個被訓得像個孫子一樣。
在這樣的羞辱之下,一位長得十分魁梧的主將終於是忍不住了,站出來道:“將軍不必說這些侮辱吾等的話,若是有什麼懲罰,便直接下達吧,我等一應接受!”
項朝的話戛然而止,聲音也更加冷冽了一些,“你是哪個軍之中的?”
那位主將抱拳回答道:“臣名為廣飛白,乃是廣家軍的主將。”
“可是祖上乃是那位一刀斬斷一位青魔的廣弘?”
聽得了祖先的名字,廣飛白的臉上也是有了幾分驕傲,“是!”
項朝呲笑一聲,“既然你那麼想要懲罰,那我也不廢話了。”
朗明的聲音從項朝的喉嚨之中傳出,“廣家軍廣飛白做事輕浮,束下不力,今探查此人不當擔當這一軍主將之位,從現在起,廣飛白被除去主將之職,成為一位普通計程車兵,隨著大家一起訓練。”
這聲音一瞬間傳遍了整個軍營,聽聞之人均是臉色一變,不明所以,而其餘幾位主將均是皺了皺眉,此等懲罰是否太過了。
廣飛白不敢相信從項朝嘴中吐出的一句話,急忙說道:“項將軍,你剛剛說什麼?這是因為沒有看住這幾個人,就要革去了我一軍主將的位置?!”
項朝盯著廣飛白,一字一句說道:“這就是你的懲罰!”
“不行!”廣飛白大聲言道,“這不合規矩,從古至今,都沒有因為這種事情將一軍主將貶為一個普通將士的!”
項朝冷冷覷了他一眼,“那現在有了!”
廣飛白身上的氣力像是被瞬間抽走,臉色煞白,腳下踉蹌了一下,要不是一位站的極近的主將扶住了他,廣飛白怕是早就跌坐在地上了。
其餘幾位看管不力的主將也是已經預見了自己的未來,心中涼了大半。
項朝看著廣飛白有不敢置信到憤怒,眼中也漸漸有了幾分決然。
其餘幾人也是注意到了廣飛白的變化,扶著他的那位主將低聲開口道:“飛白,不要意氣用事!”
廣飛白全然不聽,猛然轉眼看著項朝。
項朝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冷言冷語道:“你若是離開我也不會攔著的,殿下讓我統領全軍,這軍中便是我說的最大,你若是不服,自可回去種田!”
一句“回去種田”將廣飛白的怒火徹底激起,他狠狠甩開那緊緊拉住自己的手,怒瞪了一眼項朝,沉聲道:“我倒是要去問一問陛下,可是就是這樣對待我們這些老臣了,莫不是我們已經擋了陛下的路了,想要逼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