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雷隕幫了賀心慈,之前的傷勢本來就沒有好全,現在也是雪上加爽。
在床上病了幾日,才能下床,一下床,雷隕便要返程。
最後還是林若之當即拍板,要在神虛宗待上幾日,將雷隕的身體調養一番才回去。
故而,眾人現在均是在神虛宗待著,不過神虛宗的地方夠大,也容得下這麼多人。
雷隕還是如同往常一般醒來,正要撐著坐起來,卻感覺心口處一陣微微的疼痛,渾身也沒有什麼氣力,也只能繼續躺著,不再亂動。
他盯著房梁,發起呆來。
“咯吱!——”
房門被推開,雷隕移目看去,只見溫千沐端著一小盅碗碟來了,應該是粥。
“醒了?”
溫千沐將雷隕扶起,“今日感覺如何?”
“還不錯。”
雷隕一笑,便開著口,要溫千沐喂。
溫千沐將碗碟捧起,用小勺子一點點餵給雷隕。
吃了幾口,雷隕忽而說道:“你師尊如何了?”
溫千沐手頭一頓,繼而說道:“師尊她......雖然心有大悲,但是好在有了寄託,這幾日也好了許多,只是......看師尊那個樣子,怕是這輩子只會守著那一株花草了。”
“有寄託也好,不然.......”
雷隕不再說,溫千沐也知道他的意思了。
“我在師尊身邊數十年了,未曾聽聞過師尊的過往,我本以為師尊的嚴厲冷淡是因為天性如此,不曾想居然有著這樣的一段經歷。”溫千沐眼中浮現了一陣擔憂。
賀心慈現在是有了寄託,但是這日後的一生便就是為了這寄託而活,如果那一株花草有了一個什麼意外,怕是賀心慈再也不能活下來了。
雷隕知道溫千沐心中的所想,撫上了她的手背,安慰道:“你放心,待到我們一起回了定霄,我便會讓人送你師尊去靈族,那裡十分安全,不會有人因為以前的事情加害你師尊,而且,我們隨時可以去看望她。”
“好!”
溫千沐揚了揚嘴唇,眼中的擔憂也消散而去。
粥用完了,溫千沐將碗碟放置一旁,坐在雷隕身邊問道:“這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
定霄的訊息並未傳過來,若不是雷隕親自來此,向其表露身份,溫千沐怕是不會相信,當初的那個少年居然有這麼大的變化。
雷隕垂眸,回憶浮起,“從哪兒說起呢?”
“從你出生說起吧,我想知道。”
雷隕將溫千沐攬入懷中,“好,那就從我出生說起........”
........
那是雷自明成為大乾帝王的第一年,這年實在是不平凡,先是這個默默無聞的親王被推舉成帝王,殺死了他的親哥哥,登上了這至尊之位。
這不論如何說,都是不光彩的,但是雷自明無暇顧及這些。
一來是,政務實在是太繁忙了,他哥哥留下的那些爛攤子,都要他一個個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