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還只是有零散的幾人衝殺過來,他們也都被守在這兒計程車兵,給輕鬆擊殺了,可當千島大軍發現逃生無望之後,十多萬大軍,有過半人馬都瘋狂的衝殺向了這邊,瞬間承受如此多的猛烈攻擊,五萬大軍在一瞬間,就被衝擊的潰散開來。
突然就身陷如此激烈的戰鬥之中,葛洪一時間,還沒有回過神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大喊了一聲:“撤!隨我衝出去!”
隨著葛洪的大喝,上萬人馬聚集而來,一同跟隨著葛洪,向著後邊,快速的衝殺後撤。
“嗵!嗵!嗵!嗵!”,剛一衝出戰團的葛洪,就看到了面前密密麻麻,數不清的大軍,一眼望不到盡頭,海風陣陣,旌旗招展。
人馬分開,李牧四人從中騎馬而出,看到葛洪率人衝來,李牧四人眉頭都皺了起來。
葛洪來到近前,翻身下馬,對著曹滿躬身一禮:“大人。”,隨後,又朝著李牧等人拱了拱手,算是見禮了。
“葛洪,你為何帶領人馬後撤?!”曹滿略有些不滿的問道,因為,在場的四家人馬,現在,只有他一家有人撤了回來,這讓他在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葛洪聞言,誠惶誠恐的解釋道:“啟稟大人,我部人馬,原本是堅守在這個方向的,奈何敵軍人馬眾多,而且,他們發現逃生無望後,瞬間都視死如歸,所以,我們區區五萬人馬,在敵軍的第一波的瘋狂攻擊中,就被擊潰了,末將一時沒有解決之法,只好先帶人衝殺了出來,屬下無能,還請大人贖罪。”說著,葛洪單膝下跪,拱手請罪。
“哼!臨陣脫逃,實乃大罪,葛洪,你可知罪。”曹滿一聲冷哼。
“屬下知罪!”葛洪的頭,埋的更低了。
“哎,葛將軍的做法並沒有過錯,身陷亂軍之中,還能想到儘快脫身,以保留實力,這種臨時應變的能力已是不凡了,豈能被定為臨陣脫逃呢?”褚良這時,開口為葛洪辯解道。
“是啊是啊,葛將軍並無過錯,曹都督應酌情考慮啊。”範博也插嘴道。
“嗯,葛將軍乃是忠臣良將,李某願擔保,葛將軍不會臨陣脫逃的。”李牧為葛洪擔保道。
“嗯,葛洪,既然三位都這麼說了,這確實怪不得你,不過,你也有過失,這樣,我命你儘快整頓人馬,準備將功補過吧。”曹滿點了點頭,象徵性的說了兩句。
“葛將軍,不知其他幾路人馬,現在在何處?”褚良這時上前問道,一旁的範博和李牧也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葛洪拱手回道:“回大人,其他幾路人馬,剛一來到,就殺向海邊了,本來褚成歡將軍是跟我一起衝出來的,可當他看到援軍來了後,又率先殺了回去,莊遠將軍也毫不猶豫的衝了進去,再之後,其他的幾隊人馬也都跟隨而去,看他們的進攻路線,像是要徹底斬斷敵人的後路。”
葛洪將之前事情,大概講了出來,他並沒有說褚成歡是被莊遠逼回去的,他只是簡單的含糊了過去,大戰陣前,他不想橫生枝節,至於其他的幾隊人馬,他只是就自己看到的,往好的方向去說,當然,他並不知道其中的一些隱情。
什麼斷敵人的後路啊,要是林天知道葛洪這麼抬舉他,他寧可當一名逃兵,也不願身處這亂軍之中,看著四周源源不斷,裝若瘋狂衝來的敵軍,林天一陣頭疼,此時,他的周圍再無半騎相隨,只剩他一人在衝殺著,他的心中,早已將莊遠罵了上萬遍。
而我們的莊遠莊大將軍,此時也正好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提槍騎馬,雙眼直直盯著前邊的褚成歡,不顧一切的衝殺向前。
褚成歡也正策馬狂奔,不時地斬殺著攔路的敵軍,此刻二人的身邊,都已經無人跟隨了,真正算是光桿將軍了,不過,他們現在可顧不得那些,一路你追我趕,很快就衝到了左路的溝壑邊緣,褚成歡看著面前寬大的溝壑,又轉頭看了一眼正衝殺而來的莊遠,一咬牙,猛地調轉馬頭,直接衝進了敵軍之中,向著右路,斜衝而去。
“褚成歡你給我站住!有種別跑,褚成歡!你給老子站住!”莊遠看著褚成歡衝進了敵方大軍之中後,不由得大聲喊道,此時,已經追紅了眼的他,亦是不顧一切的衝殺了進去。
再看趙玲兒這邊,此時她的身旁,也只有不足千人跟隨了,而且,這些人個個帶傷,趙玲兒的臉色也不再輕鬆了,此刻,她正眉頭緊蹙的看著前方,那裡,林天的身影在亂軍之中若隱若現。
戰團的右方,葛洪正指揮著一輛輛巨大的戰車,這些戰車寬大異常,一匹匹戰馬被拴在後方,推動著戰車前進,戰車的前邊,是一張張寬大的方形盾牌,盾牌上,有著一排排一尺多長的尖刺,隨著葛洪的指揮,一輛輛戰車並排而立,兩輛車之間只留有一人寬的縫隙,戰車整頓完畢,又有數不清的長槍兵,跟隨在戰車之後。
一切準備完畢,隨著一聲號角響起,戰車成一字橫排,緩緩的向前行進著。
隨著戰車的挺進,眾多敵軍被前邊尖刺刺穿,當然也有很多的大羅士兵被誤傷,雖然,還有一些敵軍衝進了車輛間的縫隙之中,但都被等在後邊的眾多長槍,給戳成了馬蜂窩,而擠進來的大羅士兵,則是倖免於難的被人快速的拖到了後面,戰車緩緩的推進,戰團也被漸漸的壓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