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奇見此,忙上前施禮道:“呦,鄭兄孫兄,二位可來了,走,我們進去聊,請。”說著很是熱情地招呼著來人,那二人淡淡的拱手後,進了雅間。
酒樓樓梯上,一個店小二,懷抱著兩大壇酒,酒罈擋住了大半面容,樓上正有一小二要下樓,錯身之際,抱酒的小二問道:“段公子在哪個包間?”
“風雅閣。”下樓的小二隨口回到,“咦?剛剛不是送了兩壇進去嗎?”那小二狐疑的回頭問道。
“哦~,又叫了兩壇,估計是怕不夠喝吧。”另一個小二,頭也不回的抱著酒上樓了。
“客觀,您的酒來了!”小二一進門,就把酒放在了牆角,隨後低頭轉身出去了。
坐在靠近門邊的段奇,看著堆在牆角的四壇酒,略一皺眉,可隨後,又招呼侍從開酒倒酒,熱情的招呼著對面二人喝酒吃菜。
樓下,出去好一會兒的林天,回到酒桌,繼續喝酒吃菜,邊吃邊笑,看似心情不錯,莊遠夫婦看著林天,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去了趟茅房的師弟,怎麼變得這麼高興?撿到錢了?
心情愉悅的林天,頻頻舉杯,心裡也在暗暗發笑,他可以想象到,稍後,段奇那一桌人會是什麼樣的後果,他可是親身體驗過那滋味,醫老頭的獨門秘方,就算是林天的體魄,也拉了整整三天三夜!那滋味,誰用誰知道啊。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風雅閣包廂內,一桌人紛紛捂著腹部,一個個面色扭曲,再之後,那叫一個翻江倒海,那叫一個滔滔不絕,那叫一個一瀉千里。。。算了,還是不說了,說多了怕影響食慾。
樓下的了無塵眾人,當然不知道風雅閣包間中發生的事情,林天也不知喝到什麼時候才散席,總之,就是喝得非常盡興,盡興的,除了了無塵,都是互相攙扶著,回到了煉器營。
第二天一大早,林天就被‘叮叮噹噹!’的打鐵之聲吵醒,伸了個懶腰,起床,開始了練功。
練完功,林天就被了無塵的徒弟陳慶,帶到了議事正堂,來到正堂,就見了無塵高坐於上,另有五人端坐在臺下,林天昨天晚宴上都一一瞭解過,他們和陳慶一樣,都是了無塵的弟子,林天一一拱手打招呼,來到了無塵面前一鞠躬:“師伯。”
“呵呵,小天來了,來,坐在這兒。”了無塵隨手指了靠近下手的位置說道。
林天聞言恭敬地坐到了椅子上,可他沒注意到,其他六人見到這一幕,臉色均都不是很好看。
“好了,都到齊了。”了無心掃過臺下眾弟子,“今天叫你們來有兩個事情,第一呢,想必你們也聽說了,昨天裴虎又來勸說,要取消‘農’‘飾’二園,同時,要把‘車’‘甲’‘槍’幾園擴充人手,被我直接拒絕了,你們怎麼看啊?”
“師父。”清瘦的陳慶開口道:“弟子覺得,我們可以適當縮減‘農’‘飾’二園的人手,擴充到其它四園,這樣既能對上邊有所交代,又能保住二園。”
“交代個屁!”就在這時,一個滿臉鬍子的粗獷大漢插嘴道,林天定睛看去,知道這是掌管‘農’園的亭長鐵牛,鐵牛此時瞪著眼睛道:“師父拒絕的沒錯,我們何必看他們臉色,當初還不是他們求著我們,將匠園收編為現在的煉器營,現在,他們有什麼可耀武揚威的,我們沒必要聽從他們指揮,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他們要的東西我們定時完成不就是了。”
“慶師弟說的也不無道理。”這時另一個長相普通,臉圓濃眉的中年人說道,此人乃是掌管‘槍’園的周同,“現在時局動盪,而且,上邊要求打造的箭矛槍戟越來越多,我這邊的人手也越來越不夠用,長此以往,我怕終會完成不了上邊交代的任務,到時候,貽誤軍情,那可是大罪。”
“周同師兄說的也不盡然。”鐵牛旁邊,一個留著八字鬍,身材略瘦的中年人說道,此人乃是‘飾’園亭長李三,李三摸著下巴:“周師兄既然這麼說,那何不直接擴充人手,何必要縮減我二園人手?我和鐵牛雖然也能做那些鎧甲兵器,可少了我們二園的收入,那我們煉器營可就沒法養活這麼多人了,或者真就得靠著上邊的俸祿過活,到那時,嘿嘿,還不得他們說什麼,我們就得做什麼。”李三嘿嘿一笑,對著旁邊的鐵牛使了個眼色。
“嗯!對!”鐵牛立刻點頭應和道:“李三說的太對了!”
“可是。。。”又一人剛要說話時,端坐的了無塵突然打斷了爭論。
“好了,不用再爭了。”了無塵看著臺下一眾徒弟,嘆了一口氣:“唉,陳慶,明天開始你組織招收‘槍’‘甲’‘車’三園的人手,儘早招收,也好儘早培養。”
“是。”陳慶拱手領命,眾人也不再言語。
“嗯。”看著眾人也都平靜下來,了無塵轉頭看著林天道:“接下來就是第二件事,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