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遠伴隨著這一聲冷哼,猛地跪在了屋子前,伏身拜道:“不孝徒兒,莊遠拜見師父!”莊遠拜完,見屋內沒反應,又接著說道:“徒兒,讓師父擔心了,徒兒知罪。”
就在這時,腳步聲響起,莊遠猛地抬頭,面帶喜色喊道:“師父!”
門中,了無心揹負雙手,緩緩走出屋子,毫無感情的道:“誰是你師父,我沒你這個徒弟,該去哪,滾哪去,這裡不歡迎你!”
“師父!徒兒知錯了!徒兒是因為。。。”莊遠一把抱住了無心的大腿,緊張道。
“哼!”又是一聲冷哼,了無心就這樣拖著莊遠,慢慢走出了院子,略一抬腿,莊遠被帶出很遠,摔倒在地,一旁的羅靜柔剛想上前,卻聽到了無心說道:“不用管他,讓他在外面自生自滅。”羅靜柔頓時僵在那。
“師父!師父!我是你唯一的徒弟啊,師父!”立刻爬起來的莊遠,仍舊跪著,急忙喊道。
“唯一的徒弟?!哼?”了無心聞言,似是譏諷的冷哼一聲道:“我了無心是隻有一個徒弟,可那不是你,而是他!”說著轉頭指向林天。
此刻,鴉雀無聲,莊遠愣愣的看著了無心手指方向,林天也是一臉懵然,剛剛那一幕幕讓他本就訝然,愣愣的看著了無心指來的手指,其實不單單是他,羅靜柔也是驚訝的看來,倚靠在門框的笑十三,驚訝的張著嘴。
“哼。”了無心哼了一聲,轉身向著院內走去,剛走進大門又轉頭道:“都進去,別管他。”進了大門,見都沒有反應,抬眼看著笑十三:
“你不進屋,站在這幹什麼?!”笑十三聞言反應過來,連忙灰溜溜跑進屋子。
了無心轉身喊了聲:“靜柔。”羅靜柔聞言,看了一眼跪在那兒的莊遠,搖搖頭嘆了口氣,走進屋子。
“你還在那愣著幹什麼?!還想在這跪著?”了無心微怒的聲音響起。
林天回神抬頭看來,看見了無心那吃人的眼神,立馬不知所措的支吾道:“哦,哦,知。。。知道了。”說著就要起身,可剛抬起一條腿,頓時一陣酥麻疼痛傳來,一個趔趄,撲倒在門檻上。
“廢物!”了無心似是微怒的說道,但他的手卻扶起了林天,‘哐!’大門被緊緊的關上了。
大門外,莊遠愣愣的跪在那兒,四周的村民卻是‘哄~’的炸開鍋般,紛紛議論,有的甚至有些雀躍,“村長又收徒弟了。”“是啊,村長又收了一個徒弟。”“太好了,又收徒弟了,哈哈。”
這時,一個似是管家裝扮的人緩步上前,躬身對著莊遠小聲道:“將軍,你看這些貨物?”
莊遠慢慢轉過頭,無精打采的起身道:“唉,算了,這些東西,都給鄉親們分發下去吧,給師父師孃的那些,都放在門口吧。”
他剛說完這些,村民們更加興高采烈的歡呼起來,鼓樂手也想吹打起來,可見到莊遠抬起的手,又都停了下來,莊遠看了看那緊閉的大門,嘆了口氣:“唉。走吧。”說完低頭垂眉的離開,面對村民的熱情招呼,也只是淡淡回應著。
林天幾乎是被拎著進了屋子,了無心將他往凳子上一扔,林天頓時疼的齜牙咧嘴。
“你輕點,這孩子現在可經不住你這樣扔。”屋子裡的羅靜柔見此,嗔怪地看了一眼了無心,端著一碗水走到林天身邊:“來,喝點水,一定餓壞了吧,我這就給你做些吃的。”說著理了理林天那凌亂的頭髮。
林天接過水一口氣喝完,喘了一口氣,對著羅靜柔道:“謝謝靜柔阿姨。”
‘啪!’頭上捱了一記爆慄,林天吃痛的抬頭看著笑十三怒道:“你幹嘛?!”
“你個豬頭,還叫靜柔阿姨,叫師孃啊,笨!”笑十三恨鐵不成鋼似的說道。
“哦,謝謝,師,師孃。”林天看著羅靜柔,有些緊張的道,隨後又看向了無心,卻見了無心在櫃子中拿了一隻碗,又提了一罈酒,走了過來。
“哎,沒事的。”羅靜柔甜甜一笑,摸了摸林天的腦袋,隨後也轉頭看向了無心。
了無心將碗放在桌子上,倒滿了酒,然後似是想起了什麼,又去砧板上拿了一把菜刀,緩緩向著林天走來。
林天、笑十三和羅靜柔三人,都不明所以得看著,看著了無心拿著菜刀走到桌子旁,將酒碗向著林天推了推,靠近林天說道:“把手伸出來。”
“啊?”林天有些發懵,說實話,林天看到了無心拿著菜刀向自己走來,頓時背脊就有些發涼,了無心的喜怒他可摸不準,況且剛剛又發完火,聽著了無心的話,似是沒反應過來的啊了一聲。
了無心也不答話,直接拽了林天的右手在酒碗上方,拿起菜刀就在林天的中指劃了一刀,頓時,一滴鮮血滴落在酒碗之中,了無心立馬定睛看去,笑十三和羅靜柔也湊過來觀看,見到這一幕,林天也慢慢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