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曲長歌尷尬的咳了兩聲,瞟了赤嶸一眼,輕聲道:“赤嶸,你怎麼把天后娘娘給請到這裡來了。”
“當然是為了救她。”赤嶸一本正經的說道。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目瞪口呆,堂堂一介天后,誰敢輕易傷害,再說了天界眾多神將,哪裡還輪得到一介魔尊插手!
除非!
除非……
眾人又是一驚,這世間能讓對天后娘娘動手的也只有那一界之主了!
竟能對自己的結髮之妻下手,還真是好手段!
“諸位還是趕緊復活築夢師吧,本宮不會阻攔諸位的,這一點,諸位大可放心。”天后看了眾人一眼,很是端莊的說道。
“她說得對,那臭丫頭等不了!”赤嶸緊了緊眉心,看了眼手中的引破燈。
司命點點頭,“我翻閱了禁術,尋得一法,可藉著引魄燈進入到肆主的記憶中,隨著記憶的追溯,也就是那三節琉璃瓶中所經歷的夢境,可收集殘識,在集結我們七人之力應當可以讓肆主醒過來。”
“我是送葬師,這夢境就又我進去吧!”曲長歌伸了伸懶腰,自動請纓。
她和既無憂認識千百年了,喝了既無憂用命釀造的那麼多壺酒,也該補償一下了。
“不行,你不能去!”赤嶸說。
“為什麼?”曲長歌不解,其他人也是如此。
“司命施以禁術,他和那臭丫頭都需要有人在身側護法,淨壇使者方才也說了,有人要來奪走臭丫頭的仙軀,所有你得留下。”赤嶸看著曲長歌。
曲長歌的法術雖是個半吊子,可她的那把神器卻是無人能敵,有她守在酒肆外圍,赤嶸才放心。
“我懂了。”曲長歌點點頭,有道:“可派誰去比較合適?”
眾人看著赤嶸,不知他有何安排。
而赤嶸看向了旁側的白犬神嗷,鄭重其事地說道:“你是二郎神的神獸,不會受到夢境禁制的傷害,你是最好的選擇。”
神嗷莞爾一笑,點點頭。
他早就想這樣做了,看看既無憂的從前,體會一遍她執著冷漠的人生。
“剩下的,守在酒肆,等他歸來。”赤嶸說。
眾人點頭,對這安排沒有一絲異議。
“那我呢?我呢?我能做什麼?”何知醉躥到赤嶸面前問道。
“呆在這裡,我幫你把她帶回來。”神嗷拍了拍何知醉的肩膀說道。
“不行,我雖然是一個凡人,打不過那些神仙,可是她是我小姨啊!我總得為她做些什麼啊!”何知醉很是焦急得說道,誰都可以失去既無憂,唯獨他!
他真的很想親手把既無憂帶回來,無論付出何等代價。
“聽話,和我呆在這裡。”赤嶸很是嚴厲得說道。
何知醉生氣得把頭瞥向一邊,不再理會他們。
赤嶸長嘆了一氣,說道:“抓緊時間,開始吧。”
眾人走進既無憂的內室,何知醉也進去了。
司命隨即施法,默唸咒語,從晶瑩剔透的三節琉璃瓶中抽出一抹殘識融入引魄燈內,天后娘娘隨即催動引魄燈。
兩道暖光打在既無憂和白犬神嗷的身上,司命星君衝白犬神嗷點點頭,神嗷隨即施法進入既無憂的記憶中,千鈞一髮之際,何知醉瞧準了時機,抓住了神嗷的一處一角,同神嗷一起消失在無名酒肆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