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眾仙家滿臉的不屑。
掃把星頭頂著雞窩似的雜毛,臉部狹長,下巴直戳鎖骨,披在坎肩的素布破爛不堪,一把掃帚立在身後,絲毫沒有眾多仙家那般仙風道骨,氣宇不凡。“太白你就是瞎胡扯,天猷元帥那張臭臉天生就是異紅,他平日裡斬妖除魔慣了,見了誰不是滿眼殺氣?”
“就是就是!掃把星說的對!”眾仙家附和道。
太白金星急了眼,連忙倚窗站起,“嘿!我這還沒說完呢!掃把星你別瞎插嘴搗亂!”太白隨手一揮,便封住了掃把星的言穴,把掃把星憋得呀,面紅臉脹。
太白輕順了順蒼白的鬍鬚,細細的說道:“昨日啊,我見著他之後向他問好,可他卻對我不理不睬,滿身的怒火啊,真的是嚇死老夫咯!後來啊,我便悄悄的去問了千里眼和順風耳這兩個小將,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怎麼著?”眾仙家被重新提起了興趣,滿心期待著下酒的有趣事。
“他呀!被既無憂給打了一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白金星大笑著,完全喝醉了,竟忘了自己身處這無名酒肆之中,而既無憂正在那櫃檯旁,注視著酒肆內的一切。
“……”眾仙家皆是默不作聲,背後陣陣寒涼,生怕下一秒既無憂就把自己送進了阿鼻地獄。
可太白金星還沒意識到自己言行有失,酒醉誤人,“哎……你們這麼不說話了!這天猷元帥可是北極四聖中的二聖啊!手握三十萬天兵天將的元帥啊!居然被既無憂一掌便打出酒肆,吃了許久的閉門羹啊!哈哈哈哈哈哈!”
眾仙家此時大氣不敢出一聲,就連掃把星也不再掙扎,只是靜靜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既無憂停下的手中的搗棍,眉目清冷,輕抬眼望著沉醉自我的太白金星,“太白,今日這酒你喝的可真是樂呵啊!天猷元帥和本肆主也是你敢隨便議論的?”
天猷元帥是破壞規矩在先,但……還輪不到別人來詬病。
眾仙家皆是渾身一震,汗如雨下,面如死灰。
直到此時太白金星才有了些清晰的神識,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大,褪去了滿臉的紅暈,被既無憂的話震懾的後退了好幾步。
“肆……肆……肆主,嘿嘿嘿,剛……剛剛老道喝多了,喝多了……酒後胡言,酒後胡言!你莫當真,莫與老道計較哈!”太白金星看著既無憂那雙清冷的眸子,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一大把年紀了,也該好好睡一覺了!”既無憂託著下巴,倚靠在櫃檯上,捻動著指尖,瞬間一朵巨大的睡蓮便出現在眾仙家的頭頂之上。
眾仙家皆輕吸一口寒氣,暗歎道:“完了,太白,你無了!”
那太白金星一個踉蹌,差點給既無憂跪下,哀訴著:“肆主……使不得啊……使不得!”
眼看著那朵睡蓮就要講太白金星吞噬,一道藍光乍現,破了這道睡蓮。
太白長吐一氣,瞬間松乏,“哎……不用死了……”話落便暈了過去。
眾仙家一片惋惜,不知又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來送死啊!
只見門口一席白衣氣宇軒昂,攜清風入懷,清雋雅緻,左手掌心的天蓬印灼灼閃耀,透著金光,右手則是託著撼帝鍾。此鍾一響,萬神皆避之不及。
“天蓬大元帥真君好雅緻,不在月宮守著佳人,居然有空來我這小小酒肆。”既無憂收起法力,語氣變得柔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