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笑吟吟地看著趙奢,繼續道:“你只需派人找到一個小孩,這小孩便是那女子的兒子,今年當九歲,你可殺了他替你兒報仇。”
趙奢沉吟半晌,道:“聽兩位意思,這女子似乎來歷不一般,我若殺了她兒,她不會來殺我全家吧?”
他雖然報殺子之仇心切,但若碰上狠茬,他寧願息事寧人也不願見到家中再有事端。那男子笑道:“還是趙員外謹慎,你放心,我們抓住那女子便走,她絕不會再回來。”
趙奢心一橫,道:“好!”
那男子道:“那小孩名隱,姓什麼現在還不知道,但有可能姓望,記住,他今年九歲,當是人族,這些資訊應當夠了。”
趙奢立刻道:“夠了,夠了。”心中默唸望隱。
兩人起身便走,兩個化成人形的天馬各自跟在身後。
趙奢送客,男子突然回頭道:“你可將此事告於其他追殺她的大戶,還有你說的那個劍門,務必萬無一失。”趙奢道:“尊客放心。”
兩人不再多言,轉身離去。
趙奢當日便遣人告知其他大戶與劍門,不在話下。
過了幾日,素清火急火燎地回到水潭,召集荒隱和五獸,道:“你們這幾日且去外面,不要回來,越遠越好,遇見生人少言語,不可提及這裡和我。隱兒以後切莫再用真名,切記。”看向驢子,“瀟然,你文采好,給你六弟起個名字。”呂瀟然稱是。
荒隱急得大哭,道:“娘,出什麼事了,是不是劍門發現咱們找了過來?”
素清摸著他的臉,道:“不要多想,娘好得很,憑那幾個雜毛還難不住娘,十五日,十五日後你們便可回來。”
她又向呂瀟然道:“你是大師兄,照顧好師弟們,切記姑姑的話。”又對兔子白展元專門叮囑道:“切莫好勇鬥狠!”
一人五獸拜別離去,荒隱一步三回頭,哭道:“娘,小心。”素清鼻子發酸,這還是與荒隱第一次離別,想到十年之期已近,更是難過地流下淚來。
原來這日素清去市鎮盜東西,發覺了大戶不再尋她,反要殺荒隱。略一思略,便知家族來人尋自己了。荒隱的名定是阿彌陀佛派人告知家族時一併說了,她這才急急忙忙趕回來佈置。
荒隱一行人離開水潭,進了林子。
事發突然,他們全無準備,漫無目的地往前走。
荒隱第一次離家,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問呂瀟然道:“大哥,我們去哪裡呀?”呂瀟然也茫然不知,但他一想顯示自己閱歷經驗足,二慮荒隱定是惶恐,給他點主心骨的話,便道:“天下何處去不得,想之前我兄弟五人無人不知誰人不曉,這次我們便去...”
他略一思考,道“去雍州城!帶你見見大世面,我在雍州城兄弟多了。”荒隱心裡沒底,點頭稱是。
白展元四獸犯傻,他們與這驢子朝夕相處,怎地不知他在雍州城還有兄弟。
“六弟,姑姑說你以後不能用真名,得給你想個名字了。”只聽呂瀟然又道。
眾人各自思索,胡玉堂道:“我兄弟五人名字個個威武不凡,六弟新名也應如此,才不會落了我秦嶺六君子的威名,我看就叫譚賢忠吧。”
賈寰宇沉吟道:“水潭邊,譚姓甚好,賢忠兩字太小家子氣,沒有我們兄弟五人的宏圖志氣。”
賀傲天道:“三哥說的是,我看就叫譚昊坤吧,昊為天,坤為地,昊坤便是天地。”
眾人眼睛一亮,胡玉堂讚道:“四弟好文采!”
“好!六弟以後就叫譚昊坤。”呂瀟然蓋棺定論。
“六弟,你以後切記要用譚昊坤這個名字,萬不可向人透露真名。”呂瀟然不放心,囑咐荒隱。荒隱心思在素清身上,也不多言,重重點頭。
胡玉堂看在眼裡,想活躍下氣氛,道:“六弟有了這霸氣名字,我兄弟六人以後在這秦嶺匡扶正義,劫富濟貧的時候就更加如虎添翼了。”
“回想當年我們是何等風流倜儻,真是懷念呀。”
“這九年多來,姑姑細心教導,我等道行厲害了許多,再打家劫舍...不,匡扶正義起來,定是更勝從前呀。”
“是呀,真是忍不住要去劫富濟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