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聖傾指著乞丐中領頭的壯漢,“李三笠,李家莊人,出身平民,排行第三,父母健在,家中良田二十六畝,長子在村頭私塾就讀,妻賢子孝,本人在郡守府任侍衛長……”
一群乞丐頓時懵逼。
就連桂青煙和李梓瑜都覺得不可思議。
若說在來龍國之前對桂青煙這樣的朝廷大員調查仔細,瞭解全面,也在情理之中,即便是對李梓瑜這樣的小官員順便了解一下,畢竟要途徑福州,這都在考量之內。
對地上的李三笠瞭解的這樣清楚,別說桂青煙對李三笠沒有什麼瞭解,就連天天見面的李梓瑜,也只是知道李三笠父母健在,家中小康,別的他也懶得知道。
他們這些土生土長的人對李三笠的瞭解,還不如剛剛到來,腳跟尚未站穩的長公主殿下,貌似長公主殿下也太可怕了。
要知道,長公主殿下事先並不知道李梓瑜要找人冒充乞丐鬧事,即便是知道,也不知道冒充乞丐的人會是誰。
就連圍觀的百姓都覺得不可思議。
長公主殿下莫不是在李家莊長大的?
“怎麼?”雲聖傾睨著眾人,“你們還要本宮一一把你們家中的情況說出來嗎?”
李三笠幾個垂著腦袋,一聲不吭。
“既然你們不說話,本宮也不和你們計較。”
轉臉睨著李梓瑜,“李大人,你的侍衛長帶著眾侍衛冒充乞丐圍攻本宮,這件事你如何解釋?”
“原來是郡守府的侍衛長和侍衛打扮成乞丐的模樣,可真是丟了我們龍國的人!”
“郡守大人這是要幹什麼?”
“誰知道呢?平白的三天前店鋪全部關門歇業,害得我家連下鍋的米都買不到,今天出來碰碰運氣,卻看到這樣一幕,……”說話的搖搖頭。
“李大人莫不是和長公主殿下有仇?還是和女皇陛下過不去?……”
桂青煙一腦門子的官司,聽了老百姓的話,心中想著,李梓瑜不是和女皇陛下過不去,是和自己的項上人頭過不去。
桂青煙一腳揣在李梓瑜的臉上,“狗官!還不趕快給長公主殿下賠不是!你是想拖累藍煙和你一起被殺嗎?”
李梓瑜在渡口邊無緣無故說福州大旱也就算了,還縱容府上的侍衛扮成乞丐的模樣圍堵長公主殿下,這可是犯了死罪。
好在女皇陛下之前的律法是不連累家人的,誰知道長公主殿下要不要拿出現在的律法說事!
李梓瑜一咬牙,挺直了身板,“這些侍衛的所作所為都是下官指使的,還請長公主殿下莫要連累了他們。
下官深受玉親王大恩,曾發誓誓死效忠玉親王,下官就是被長公主殿下處死,也是下官咎由自取,怪不得誰。
要想下官改投女皇陛下旗下,門都沒有!……”
這是說的哪門子的混賬話。
桂青煙一腳把李梓瑜踹翻,“你不想活了,有沒有想過藍煙和孩子,還有李家桂家的人?”
這要是連坐,得死多少人。
桂青煙不敢想下去。
李梓瑜躺在地上,視死如歸的樣子,讓桂青煙又踹了幾腳。
李梓瑜咬著牙不吭聲,他不是不想求饒,他也不是不想效忠女皇陛下。
實在是,他被人下蠱,他只要背叛了玉親王,不只是他得死,他的所有親人,都得死無全屍。
他早就想死了,他冒死觸犯雲聖傾,就是想要雲聖傾砍了他,落得一個效忠玉親王而死的結局,好讓玉親王的人把他親人身上的蠱蟲解除,也算他沒有白白的死掉。
月牙在旁邊悄悄和雲聖傾說道,“李梓瑜被人下了蠱,他不可能說出求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