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宸淵牽著雲聖傾往後面走,叮囑剛剛送走太上皇屍體返回的墨日,“請幾位大人到花廳用茶,好生招待。”
“是!”墨日應聲,連忙引了留在這裡的幾位大人去了花廳。
今天的事情,發生的有點突然。
就算這些久經世故的朝中大臣,知道楚宸淵的婚禮上會有人出來搞事情,卻沒想到,能是太上皇聯合人,要滅了攝政王。
更讓他們難以接受的,是郭忠的那些話。
平白無故的,郭忠肯定不會亂說。
就算是亂說,郭忠的話,也讓大臣們心中起了波瀾。
大家在花廳落座,說是喝茶,墨日讓人上了酒菜,該有的規格,一點都沒落下。
幾位大臣也不說話,默默的吃菜,面前的酒杯,沒有一個人伸手。
既然楚宸淵留下他們,定是有留下他們的目的。
一會可能有重要的事情商議,喝酒誤事。
楚宸淵牽著雲聖傾往前走,月牙和慕容若蘭依然攙著雲聖傾,一行人去了後院。
慕容夫人這邊,早有兩個大丫鬟引著,和幾位留下來的女眷去了小客廳。
月牙和慕容若蘭把雲聖傾送進洞房,便識趣地退到外面,連同房間裡伺候的丫鬟婆子,陪著兩人站在洞房外,
洞房裡,楚宸淵摘下面具,用秤桿掀開雲聖傾的蓋頭,雲聖傾本能地揚眉往上看去。
楚宸淵低了頭,氣息噴灑在雲聖傾的臉上,“傾兒,都是我思慮不周,讓太上皇死在我們的婚禮現場,傾兒不會介意吧?”
心中懷著對雲聖傾萬分的歉意,輕聲說話,和剛才在外面的冷清決絕,完全是天差地別。
雲聖傾勾了勾唇,搖搖頭輕聲道,“當然不會介意!今天死了那麼多人,雖然都是該死之人,誰都沒想到,郭忠膽大包天,不只是想要殿下的命,連太上皇都要除掉,這是想留下皇帝一脈,篡改楚家的江山!”
楚宸淵點頭,“當初皇帝為了現在的位子,不惜殺光了所有的兄弟。
他之所以留下我,不是因為心地善良,也不是因為對我有著特殊的感情。
而是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等到我平定四方,掌控了大楚大部分的兵權,他對我已經無可奈何了。
現在,只要殺掉我,大楚的江山,就能改名換姓了。”
“那也得看他有這個能耐你沒有。”雲聖傾勾著唇,“現在皇帝的那些精兵,全軍覆沒不說,連太上皇都賠上了性命,也沒有奈何得了殿下,也不知道皇帝現在心情如何。”
大機率的,皇帝面對太上皇的屍體,可能想要把楚宸淵凌遲的心都有。
經過了今天的殺戮,皇帝更加知道楚宸淵的強大,他不會輕易出手了。
他會等,等三日後,讓楚宸淵死在雲鑲的手上。
皇帝心情如何,楚宸淵根本不屑一顧。
他現在,只想安撫和麵前的女子。
這個女子,才是他的一切。
楚宸淵看著雲聖傾的眸子,認真說道,“我長這麼大,心中除了仇恨,從來未曾想到過和誰成家過日子,像我這樣一個只知道報仇,冰冷無情的人,不配有女子喜歡。”
“所以,殿下就算是明明知道毒發之時,只要和女子發生關係,就能解除所有的痛苦,也從來未曾這樣做過。”雲聖傾輕聲,彷彿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