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背上的墨色錦袍男人,調轉馬頭走回來,“傾兒這是怎麼了?”
雲聖傾翻個白眼。
若是先前,為了噁心雲清音,她一定會嬌滴滴的朝著眼前的狗男人撒嬌。
看了一眼跟在墨色錦袍男人身後的胡懷信,胃裡一陣陣翻騰,她真的沒力氣在狗男人面前演戲。
“謝過攝政王,我沒事!”冰涼的聲音,彷彿摻了臘月寒霜。
墨色錦袍男人墨鐵面具後面的眸子暗了暗。
剛才還好好地,眨眼間就翻臉了。
轉過臉,墨鐵面具後面的薄唇勾了勾,朝著胡懷信說道,“通知你家夫人,把王妃接到府上,好生伺候!”
“回王爺!”身後的胡懷信看了一眼遮蓋嚴實的馬車視窗,“賤內早就在府門外等著,且在府上收拾好了院落,就等著王妃娘娘了。”
胡懷信看了馬車的視窗,又看墨鐵面具後面的眸子,兩隻眼睛來回轉動,彷彿要在這兩者之間,瞧出點什麼。
雲聖傾在馬車裡坐著,從窗簾的縫隙處,早看清楚了胡懷信來回轉動的眼珠子。
心中琢磨著,最好今天晚上,胡懷信能在狗男人的身邊吹吹枕邊風,讓狗男人和她解除婚約。
若真的那樣,這一趟樊城,才算是不虛此行。
還要把她弄到胡懷信的府上去,讓胡懷信的妻子照顧她。
也不知道狗男人是不是也要住在胡懷信的府上,狗男人也不怕胡懷信的妻子因為嫉妒和吃醋,給他下點毒什麼的。
雲聖傾正在腹誹,墨色錦袍男人伸手掀開窗簾,“傾兒,你先去胡府休息。鄭教授若是精力充沛,本王可以帶著去看看那些病人!”
雲聖傾怕看到墨色錦袍男人的那張帶著墨鐵面具的臉噁心吐了,連忙轉過臉,厲聲說道,“我已經說過了,鄭教授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咳咳!”幹嘛牽扯她。
鄭教授尷尬的咳了兩聲,輕聲勸道,“聖傾,你和我不一樣,你現在……。”
鄭教授不便說出雲聖傾懷孕的事,只能隱晦的說道,“聖傾能和我一起來樊城,已經非常難得,沒必要第一時間跟著我一起行動。……不然,我們先去胡府喝口茶,然後去看病人。”
鄭教授看了一眼天色,若是去胡府一趟,再去看病人,天色肯定就要黑了,對觀察病人的顏色非常不利。
她要是不去胡府,雲聖傾肯定也不會去。
雲聖傾現在懷著身孕,一路上舟車勞頓,必須休息。
鄭教授忍著去看病人的急切心情,和雲聖傾商議。
雲聖傾不置可否,馬車外面的墨色錦袍男人便說道,“就依鄭教授!”
胡懷信立馬調轉馬頭,打馬如飛離開。
馬車繼續向前,沒一會,便到了一處大門外。
雲聖傾和鄭教授走出馬車,見門前一位老太君,一身絳紫色服飾,簡約華貴,不同凡響。
老太君的身後站著一位年輕女子,身著華麗的服飾,正抬眼看了過來。
胡懷信站在兩人的身邊,見雲聖傾走出馬車,連忙施禮,“臣胡懷信,老母白氏,妻子林子嫻拜見攝政王妃,拜見鄭教授!”
雲聖傾覺得看胡懷信一眼就噁心,連忙把身子往鄭教授身後錯了錯,把鄭教授讓到前面。
“大家不用多禮,我們來這裡,給你們添麻煩了!”鄭教授微微頷首,拿出聖地人的傲氣和矜持。
“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老身這輩子能見到聖地的人,那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老夫人白氏臉上堆著笑,當真的雍容。
雲聖傾越過鄭教授,看了一眼白氏和林子嫻,這婆媳倆,是否知道狗男人和胡懷信眉來眼去的事。
白氏接著吩咐身邊的林子嫻,“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接兩位貴人下車?”
白氏的臉已經拉下來,彷彿林子嫻是個被白氏拿著賣身契約的丫鬟,和麵對別人的時候,絕對是兩種態度。
“是!兒媳遵命!”林子嫻並不在乎白氏的態度,挺胸抬頭,朝著馬車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