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聖傾唇角挑了挑,天生的邪魅狂傲,傾瀉而出,令對面的李仲景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李仲景穩了穩心神,對面的不過是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姑娘,就算是出身將軍府,氣勢傲人,不見得能有什麼真本事。
他揚起了頭,抬高了聲音,“好!這可是你說的!”
他朝著身後招招手,“來人裡有沒有善於製毒的同行,請看在老夫的份上,把你們壓箱底的東西拿出來!”
他既然做好了準備,當然要讓人帶著毒藥而來,而他的身上,帶足瞭解藥。
他對自己的毒藥非常有信心,就算平常的毒藥,雲聖傾能解,那些他經過反覆試驗,見血封喉的毒藥,雲聖傾肯定解不了。
即便是雲聖傾能解,他還準備了最後一手,就是剛從桐山拿到的,赤鏈蛇的毒,那可是真正無解的毒藥。
他要讓雲聖傾死去,一雪他最得意的弟子,胡慎之當初在雲聖傾面前受到的恥辱。
他意滿志得的看著雲聖傾,彷彿雲聖傾已經輸了一般,朝著雲聖傾說道,“你可以命你的丫鬟替你試毒!當然,你若是解毒高手,你的丫鬟會沒事的!”
“若是你技不如人,你的丫鬟替你死去,也算是死得其所!”
雲聖傾冷斥一聲,“這就不勞你多費心了!只不過,我若是僥倖贏了,你該如何自處?”
“你贏了?”李仲景彷彿聽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一般,“你來給老夫畫個道!你若是贏了,要老夫如何?”
“你就趴在地上,學三聲狗叫!”
明明是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無端的令人毫毛倒立,感覺冷風嗖嗖。
李仲景反應過來,立馬拉長了臉,朝著身後招了招手,馬上有人站了出來,“老先生,在下這裡帶著毒藥,請老先生過目!”
李仲景連看一眼都沒有,直接說道,“雲二小姐,你的人先來,還是我的人先來!”
“呵!”雲聖傾眸子眨了眨,這又不是靈丹妙藥,當然要緊著李仲景的人來了,“老先生請!”
李仲景見雲聖傾還沒有蠢到搶先服用毒藥,冰涼的面孔,緊了緊,伸手從那人的藥箱裡,拿出一顆藥丸,就要掰成兩半。
“慢著!”雲聖傾伸手攔下,“世人誰不知道,老先生是製毒高手,經過老先生的手,我可不敢保證老先生不在裡面新增東西。”
“你想怎麼做?”李仲景見雲聖傾連這樣的細節都能想到,感覺對面的小姑娘,並沒有他想想的那麼好對付。
“不如我們去到裡面,把藥放在桌子上,各種毒藥,都拿出兩份,我們各自一份,不知道老先生覺得如何?”
雲聖傾只是就事論事,一點也沒覺得,這樣說,是對李仲景絕對的不信任,更沒有覺得,這樣做,就是諷刺李仲景。
李仲景睨著雲聖傾,顯然,這樣做,他根本就不可能在雲聖傾的藥裡做手腳。
那又如何?他不信,他研究出來的毒藥,連個小姑娘都幹不倒!
李仲景咬緊了後槽牙,“好!就依雲二小姐!”
轉過身,李仲景率先進了天外天。
雲聖傾剛要進去,慕容若蘭一把拉住雲聖傾,“聖傾,你有沒有把握?要不,我去找攝政王?”
提到攝政王,慕容若蘭沒由來的腿肚子打哆嗦。
平常的時候,她看到攝政王的轎子,都是繞著走,即便是辦案子,也繞過攝政王府三條街。
今天她為了聖傾,豁出去了。
雲聖傾輕輕一笑,“一會給月牙及笄的時候,你可得給月牙送個像樣的禮物,趁著現在有功夫,好好琢磨琢磨,什麼東西,即便宜,還得拿得出手。”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能笑得出來!”慕容若蘭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