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雲慕煙要死要活的,說是她算計了雲慕煙,她要是不掰講清楚了,明天的大街上,定會流傳出,她雲聖傾失身於劫匪,見不得雲府的其它姐妹好,便給三小姐下媚藥。
她倒是不怕流言,只不過令雲慕煙得了便宜還賣乖,不是雲聖傾現在的作風。
雲聖傾轉過臉,睨著暗處的雲慕煙,“李嬤嬤死前說了,是你派她在我屋子裡放了媚藥,你卻說是我算計了你。我只問你一句,是我親自登門請你來的鳳鳴苑?”
雲慕煙直了直身子,指著雲聖傾叫道,“我根本沒有指使李嬤嬤,再說了,我們怎麼知道瑞王表哥要來鳳鳴苑?”
“呵!”雲聖傾冷斥道,“你得到賢妃娘娘和瑞王殿下要來的訊息,便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想要勾引瑞王殿下,只不過,怕瑞王殿下看不上你,這才想到用媚藥得到瑞王殿下!”
雲聖傾不給雲慕煙說話的機會,接著說道,“你知道賢妃娘娘宅心仁厚,來了雲府,定會召我這個曾經被惡徒傷害過的侄女,寬心安慰,那樣的話,瑞王殿下就會來鳳鳴苑傳我,你這才命李嬤嬤把藥放在我的房間!然後,極盡所能地打扮一番,躺在我的床上,等著瑞王殿下上鉤!”
雲慕煙目次欲裂,她沒想到,雲聖傾平時一天都難得說一句話,現在,居然巧舌如簧,一番歪理,讓她不知道如何辯解。
“你!……”雲慕煙指著雲聖傾,“你胡說!……”
“難道你敢說今天晚上不是特意打扮過了?還是說,你身上穿著的,不是為了皇宮中舉行宴會才準備的服飾?大晚上的,你穿成這樣,難道不是為了勾引魅惑瑞王殿下?”
雲聖傾接著說道,“怪不得我一回來,李嬤嬤就告訴我,去年死掉的芍藥,突然活了過來,且開了花。因為那是我孃親種下的,我才跟著李嬤嬤去了花園。”
站在旁邊的月牙,看了自家小姐一眼。
李嬤嬤並沒有說那些話,不過,自家小姐說李嬤嬤說了,李嬤嬤必須說過。
“是的!”月牙緊隨其後,“李嬤嬤死乞白賴地懇求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才跟著去了花園!”
所有在場的,只有雲聖傾主僕和李嬤嬤去了花園,究竟是不是李嬤嬤求著雲聖傾去的,如今死無對證,只能聽憑雲聖傾主僕的。
雲聖傾擺擺手,示意月牙站在她身後,接著說道,“當時我還覺得,一向不和我多話的李嬤嬤,今天看上去格外的熱情,原來是得了雲慕煙的命令,特意把我騙到鳳鳴苑的外面,目的就是為了給雲慕煙爭取時間。”
“你胡說!……”雲慕煙恨不能站起來咬雲聖傾兩口,“我根本就沒有指使李嬤嬤!更沒有讓她把你個賤人調開!……”
剛才李嬤嬤臨死前咬了雲慕煙一口,現在雲聖傾這樣說,和李嬤嬤說的正好吻合。
雲慕煙現在就是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見雲聖傾抱臂看著她,就像是在看猴子一般,頓時,一股怒氣湧向心頭。
她伸出手,指著雲聖傾,剛要破口大罵,突然,嘴裡一陣腥甜,‘哇’的一下子,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煙兒!……”王氏撲了過去,一把抱住雲慕煙。
“這是那個挨千刀的,算計我的煙兒!”
到了此時,雲聖傾若是看不出指使李嬤嬤放媚藥的是賢妃,她就白去末世歷練了。
雲聖傾挑挑眉梢,算計人的是賢妃和瑞王,她不過是個順手幫了雲慕煙,讓雲慕煙得償夙願。
就算是千刀萬剮,也是賢妃和瑞王頂著。
賢妃眸子暗了暗,她算計的是雲聖傾,雲慕煙眼下這個樣子,是她自己活該!
雲聖傾見她不過是就事論事,就令雲慕煙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居然噴出一口鮮血,她覺得這樣還不夠,還要火上澆點油。
“雲慕煙,你說沒有,拿出證據來!”雲聖傾平靜的眸子,像是一汪寒潭,只要看一眼,就能從腳底板涼到頭髮稍。
雲聖傾四下裡看了一眼,說道,“對了,你身邊的明月呢?不會是你嫌明月礙事,被你指使到別的地方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