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劍道天賦測試,好在有魏涯封鎖空間的幫助,自己恐怖劍道天賦這一事實並未外露。當時魏涯千叮嚀萬囑咐自己的,也無疑是“樹大招風”、“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些道理。因此將之熟記於心的葉霄並未著急登樓,反倒欲先在第一層樓內挑選一二。
劉浩雖極度嚮往更高樓層,不過最終是耐下心來,陪同葉霄先在第一層樓內探尋。
功法寶樓佔地極廣,一層樓面積自然頗大,其中藏書同樣豐富充足。不過正如一個道理,好東西總在人跡罕至之地;且第一樓內成列的幾乎均是凡品武技,並不如二人意。因此徘徊許久的葉霄拗不過劉浩苦苦哀求,最終決定去大殿中央會會那枚天賦靈石,以此登樓尋武技。
功法寶樓內部這枚碩大天賦靈石測試的,乃是武者武道天賦,與劍道天賦並無半點瓜葛。饒是自己擁有尊靈劍道天賦的可能,也絕不可能對天賦靈石造成半點干擾。如此思考之下,葉霄最終決定隨同劉浩一道前去測試武道天賦,以便早些登上功法寶庫更高層,取得對自身更加有用的強大武技。
大多數新弟子皆在閒逛外府來熟悉新環境,僅有少數如葉霄劉浩這樣辛勤刻苦的弟子會在剛入府沒多久的時日前往功法寶樓。而作為入府一年以上的弟子,先前定已經歷過天賦靈石測試,對於自己最高可登上哪層樓早就心知肚明。雖然一年時間變化可謂有大有小,不過武道天賦這類玄之又玄之物,可絕不會輕易說變就變。因此此時大殿中央,並未有多少前來嘗試一二的弟子。
功法寶樓底層大殿中央,一塊碩大靈石樹立於此,佔據此地破大面積。
天賦靈石與測試劍道天賦的劍鳴石相同,同樣隸屬於天地靈石行列。且其可根據被測武者天賦高低,散發出相應顏色光芒。
光芒共分為六色,分別為紅、黃、藍、綠、青、紫六種。每一種分別代表相應天賦等級;比如紅色代表凡靈天賦,黃色代表玄靈天賦,以此類推;且光芒等級高者可隨意進出低者樓層。
隨人群點點挪動,近距離觀察天賦靈石的葉霄與劉浩這才發現,這枚碩大靈石之上,居然印刻著密密麻麻的姓名。耐心觀察之下,他們最終明白其中奧秘。只有武道天賦達到第四層、也就是地靈天賦之時,天賦靈石才會將被測武者的姓名自行刻印其上。
第四層相應行列中包含的姓名雖不算多,但與其上第五層星星點點少得可憐相比,則還算是許多。至於象徵最高層數的第六層相應行列,更是僅有區區三位武者姓名。
所排列隊伍前方,有一名弟子成功引動綠色光芒時,興高采烈到手舞足蹈,恨不得時間永遠停止於這一刻;而綠光大盛照耀整座功法寶樓時,那名弟子的姓名也就被光榮印刻於天賦靈石之上。歡呼雀躍而走,隊伍的齒輪再向前卡一格。
與入府測試與上一次天賦測試相比這次功法寶樓內的等待似乎並不漫長,很快葉霄和劉浩的身影便出現在隊伍最前方。
“怎樣,你說這靈石結果有多少可能是真?”劉浩臉上早已寫滿緊張表情。雖不知這天賦靈石所給出的結果究竟是真是假,不過一切均是武者內心自我評定,到底將其視作多少份量。可怎說也是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劉浩當然不可能如個無事人。
葉霄搖頭,不知該怎樣回答。然而下一瞬,前一位弟子已完成了靈石測試。引動的雖只是代表元靈境的藍色光芒,不過這名弟子依舊欣喜若狂,欣喜到難以自拔。
“我先上前了。”見那弟子一蹦一跳奔向登樓臺階,葉霄轉身告知劉浩一聲,昂首挺胸自信邁步上前。
學習先見所見之景,葉霄照模照樣太抬手,將整隻手掌輕按於天賦靈石之上。然而下一刻所見所景,著實出乎所有人意料。
天賦靈石閃爍的,居然只是區區紅色光芒!僅代表凡靈境的紅色光芒!
見此情形,周圍不少弟子嗤之以鼻:“紅色凡靈境,這位新弟子真是差得可以。凡靈境武道天賦,未來能有什麼出息?”
當然也有不少如劉浩的弟子苦思冥想卻百思不得其解。作為這屆新進弟子,他們自然親眼目睹之前入府考核時葉霄苦戰接下內院師兄曲臨危三招的驚天場面。葉霄如今的修為便有玄靈境,怎可能僅引動紅色光芒?假的,定是天賦靈石壞了!
當即,有不少知情弟子開口為葉霄爭辯,然而隨即又引來一撥人的冷嘲熱諷:“算了,別費口舌,我們可同樣參加過幾日前的劍道天賦測試。這小子僅讓劍鳴柱嗡鳴至第二等級,只算恰巧透過。與今日可憐天賦相比,當日的第二等級還算便宜了他。”
葉霄從小備受冷嘲熱諷,自然不會分心在意這些閒言碎語。此時此刻完全佔據他大腦的僅有一個問題:為何這枚天賦靈石僅散發出紅色光芒?
對於此事,葉霄頗為不解。與為自己爭辯弟子想法一致,自己如今已有玄靈境修為,就算再不濟也可引動黃色光芒,決計不可能只有紅色光芒。思來想去,葉霄同樣琢磨出一個結果,便是這枚天賦靈石早已損壞。
異變總是突如其來,瞬間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