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崩潰的情緒終於止住。
兩人都沒說話，明悅眼含關切地望著她，她想問她到底怎麼了，但話到嘴邊又倏地止住。
算了，她不想說就不說吧。
不過，她說的話，她卻是一個字都不信的，如果真的不喜歡，又怎麼會是這副模樣？這一看，明明就是愛死了好嗎，可是，到底是為什麼呢......
明悅皺著眉，有些想不明白，然而看著情緒明顯不對勁的人，她也不好再追問，嘆口氣，又給她遞張紙，決定以後等她情緒正常的時候再好好套套話。
“別哭了，你明天不是有個合同要談嗎，你再哭要是明天眼睛腫了怎麼辦？”
“嗯。”沈昭昭輕輕應一聲，眼眶裡還含著淚，望向正滿臉擔心看著她的明悅，語氣極為真誠，“明悅謝謝你。”
不單只是謝謝她常常陪著她安慰她開解她鼓勵她，還有感謝她為她付出的所有所有。
各個方面，她都很感激她。
就好比這次工作，其實也是明悅幫她直接走後門的，不然憑她一個新人，哪能還沒轉正，就可以跟著王姐出去談合作，而合同一旦簽訂，就算她是新員工，也是能從中拿到一部分提成的。
然後又根據這個合同的金額，沈昭昭大概估算了下，就算到時候她能分得的比例再小，那也是一組很可觀的數字了。
而這些，自然也全然是因著明悅的關係，畢竟她才上班不到一週，這位大小姐就已經光明正大的來公司找過她不下於四次了。
也是託她的福，現在她上班的那一整個樓層的人，都幾乎知道了她是他們董事長的心肝千金的寶貝朋友。
“謝什麼？跟我客氣什麼呢你，再見外我可就要揍你了。”
聽著她的話，明悅故作生氣地捶了她一下，而後想到什麼，又問，“你在公司沒什麼人欺負你吧？”
沈昭昭：.........
悲傷的情緒褪去少許，她望向眼前似是認真詢問的人，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拜託，就她每次去找她的那個派頭，幾乎就差敲鑼打鼓地昭告天下她是她明大小姐罩著的人了，誰還敢欺負她？
這不，才上班幾天，就有餡餅主動送到她手裡來。
“沒...人欺負我。”
“那就好。”明悅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又道，“不過萬一要是有什麼人給你使絆子，你直接告訴我就好了。”
明悅雖然沒上過班，但也聽過職場上一些關於爾虞我詐的事蹟的。
沈昭昭：“.....好。”
“不過明悅......”沈昭昭望著她，有些猶豫，“你覺得...明天的合作，我要跟著去嗎？我才剛剛進公司，按資歷，其他的同事都比我有資格也有經驗，他們的作用肯定也比我大，而我...好像對明天要談的合作內容都還不太清楚.....但.....要是合作談成了，我又能平白無故分一筆獎金，這會不會對他們...不公平啊。”
終於說完，沈昭昭心裡鬆了一口氣，其實她在公司的時候，就跟王姐委婉推拒過了，可是王姐說什麼都要她跟著去，言語之間，還很是客氣，這讓沈昭昭有點無奈。
“去啊，為什麼不去？”聽到沈昭昭的話，明悅不甚理解地看向她，“為什麼要公平？你本來就有後臺啊，而且，誰說他們比你有用了？”
嗯？
聽著她理直氣壯的話，沈昭昭有些語塞也有些疑惑，“我難道比他們有用？”
“當然啊！”明悅繼續理直氣壯點點頭，那可是季恆秋的公司呢，她去了，哪還有合同籤不下來的理？
她那整個部門，簡直沒人比她更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