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松外門的修為也同時暴露,一個只能教出外門修為弟子的師父,就算再強,能有多強呢?
趙松也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壓力,不過因為離聶天較近,影響到沒有很大。
不過他和聶天想的,倒不是同一件事。
標準宗師境巔峰的高手,也就意味著,面前這個叫翟慶的,實際年齡肯定不止表面看起來那麼年輕。
趙松突然就很好奇,他到底多少歲了?
當然,這個問題太敏感,他很懂事地沒有立刻問出來。
“怎麼了?”翟慶負手站在聶天和趙松面前,摘下墨鏡露出他那可以稱為“縫隙”的雙眼,眯眼笑道,“難道是被在下的氣場攝住了?完全不用擔心,只要你是真心加入宗門,我的實力對你來說就不僅不是威脅,反而是安全的保障。”
……
聶天有那麼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只能漠然道:“說了這麼久,我還是不知道你們所謂的‘合作’是什麼。”
“別急嘛,好不容易來一趟,飛了那麼久想必聶少也累了。”翟慶指了指面前背山的獨棟別墅,笑道,“這是宗主專門為你準備的住所,時候也不早了,你就在這裡好好休息,具體的事情我們明天再談。”
說完,翟慶也不等聶天回答,叫上宣鬱佳就準備離開,只留下十幾個黑衣人跟在聶天和趙松身邊,權當看守。
宣鬱佳擔心地看了聶天一眼,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她在宗門裡面一向是聽話的,這時候要是猶豫很容易就會暴露,只能強忍著擔心跟在翟慶身後上了車。
但剛剛上車還沒坐穩,後面突然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然後是黑衣人們驚慌的吼聲。
翟慶一愣,趕緊搖下車窗往外看,只見眼前別墅的院牆被猛地踹開好幾處斷口,顯得異常可笑。
聶天雲淡風輕地晃了晃腳踝,眯眼看向目瞪口呆的翟慶:“怎麼樣,翟先生,現在願意加班了嗎?”
翟慶嘴角一抽,表情像是生吃了只蒼蠅。
“想玩下馬威那一套,也得先搞清楚物件是誰?”聶天輕蔑地環視一圈被嚇得腿軟的保鏢們,拍拍手掌上沾染的灰塵,“翟先生,難道宣鬱佳在來之前,沒跟你說過我的性格?”
極度驚訝過後,翟慶猛地沉下臉:“聶天,你竟敢毀掉宗主特地準備的住處,實在太無禮了!”
“是嗎?”聶天滿不在乎地瞥了眼幾步之外的廢墟,笑眯眯地威脅,“翟先生,你信不信,如果這樣你還是不願意加班的話,我還能做出更加無禮的事情?”
翟慶嘴角不斷抽搐,細長的小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怒火,鋪天蓋地的氣場朝聶天傾瀉而去。
然而聶天從一開始就不是他以為的那種弱雞,翟慶氣得怒髮衝冠,而聶天只是抱著手好整以暇。甚至連更加弱的趙松,都在師父的庇護下,表現得滿不在乎。
終於,在認識到不可能透過氣場把聶天壓制住之後,翟慶深吸一口氣,緩下臉淡淡道:“好吧,既然聶少沒有休息的意思,那就上車吧,我帶你去參觀宗門的基地,但事先要提醒你,這次是看在宗主的面子上不做追究,要是有下一次,就不是口頭警告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