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墓園，顧學仁揹著她，走向他的車旁。
黑暗的街道上，只有那輛車孤零零的停在路上，她笑著問：“學長，有沒有女人說過你，其實適合好男人。”
顧學仁背後一僵，沒有回答。
“學長，你真的是個好男人。”
“是不是對你好的男人，對你來說都是好男人。”
“我啊……那你遇到的女人之中，有沒有一個好女人呢？”
顧學仁開門的動作一頓，沒有回答，沉默著將她塞進車裡，還幫她繫上安全帶，當他坐上車，發動引擎時，她又說道：“我介紹個好女人給你認識吧。”
“你就行行好，別搞我了……排著隊要嫁給我女人多得是，我也不會為了一個樹，放棄整片森林！”
“說的也是！”
孤冷的路燈下，一眼望去，彷彿出現了一道彩虹，她指著那道光，“你看像不像彩虹？”
顧學仁將車熄火，望著街燈……
她問：“你怎麼了？”
“以前有個女人也跟你一樣說我是個好男人，可是我傷了她的心，大概她永遠都不會原諒我。”
尹綰綰安靜的聽著。
“十年前，在我還沒有認識沐沐之前，我認識一個女人，我曾經拿著機票在法國的機場做了整整一晚，最終還是沒有勇氣去找她……”
“為什麼呢？”
“她在法國結婚了，也有了孩子，我去會讓她為難……”
“是不是那位學姐？”
“你知道？”
“以前聽齊楚提起過，那個時候我就在想學長你的愛情故事，一定浪漫到了極致。”
“浪漫，對，是很浪漫……她是我第一個認真愛過的女人。”顧學仁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依然有著深深的眷戀。
“魚會游回來，因為還有一隻刺蝟在等它。”
顧學仁自嘲一笑，重新發動車子，“是啊，不過我不想在辜負另外一個女人……”
“也好，我想那隻魚也依然愛你！”
顧學仁冷笑，“所以呢，不要做任何讓自己後悔的事。”
尹綰綰笑了，第一次笑得這麼開心，也是第一次發現顧學長也有這麼幽默的一面。
回去的路上，他們聊了很多，學長遠比齊楚話多，但也更有趣，和他聊天，不會覺得無聊，也不會覺得路很長。
她有點擔心的問：“這樣真的能夠瞞過警哦察嗎？”
“這不重要，重點是齊楚現在已經離開了，那個幕後的人，曾經的足跡在新加坡很長的停留過一段時間。”
尹綰綰點頭，“那個人到底是誰？”
“我們也不敢確定，只知道這股力量很強大，似乎已經籌劃了很久，也許花了數年時間來籌劃，顧氏兩個月前的幾家分公司遭受到了來到境外一家公司的阻擊，股價瞬間掉落了很多，為了救命，顧氏損失了很多現金，總公司也出現了現金緊張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