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場大雪之後,十一月末,總部下達指令,所有專案部集體停工,各部門聽從專案經理安排處理後續工作。
財務忙忙碌碌用了四天時間,給工地的工人們把工資結清,看著採購員打借條留下後期的採買用度。
該處理的工作處理完成,白晚晚毫不猶豫的給總部打電話,宣佈明天一早離開專案部回去報到。
問閨蜜,閨蜜苦哈哈說,哎呦,我懷孕了,壬辰劇吐,等你回來什麼都沒別管,趕緊到醫院來看望我。
白晚晚結束通話電話,心情一時間複雜極了。
時間過的可真快,才小半年的時間,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
剛到專案部的時候,閨蜜和她家帥男瀟灑的四處旅遊。
那時候,她剛剛認識孫從安,生平第一次跟男人擁抱親吻,還來不得認真體會,已沉迷其中。
明天就要離開了,收拾好行李,大夥閒著沒事幹,其他人叫了麵包車去市裡逛街。
白晚晚跟孫從安說好了今兒晚上直接去工地的休息室等他下班。
依舊是樑子開車接白晚晚過去工地。
車子開進專案部大院,白晚晚小跑著奔過去,拉開車門,迎頭正瞧見樑子嘴裡叼了個根菸。
白晚晚隨口叫了聲樑子。
樑子拿下嘴裡的煙,彈菸灰,順手指著後座上的保溫杯說:“經理讓捎給你的,喝吧。”
樑子沒像往常那樣嬉皮笑臉的故意逗趣,白晚晚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
保溫杯裡是溫熱的紅棗水,加了很多的蜂蜜,喝著甜絲絲的。
到了地方,白晚晚輕快的跳下車,剛要走,就聽樑子在身後忽然開口叫了聲:“白會計!”
白晚晚回頭,見樑子仍握著方向盤,胖乎乎的一張臉上露出一絲有些複雜的笑意:“以後得叫嫂子了吧?真行,你跟經理什麼時候好上的啊?”
白晚晚忍不住一樂,笑道:“你去問他啊!”
樑子也笑:“也對。”
他揮揮手,轉著方向盤走了。
孫從安回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快沒影了。
今天工地似乎也沒什麼事情要處理,材料留守的幾個人早早的去市裡購物了,孫從安挨個部門晃悠一圈,回來跟看堆的工人交代了兩句,招呼白晚晚上了帕拉丁。
“走,領你吃頓好的去。。。。。。”
後面話沒說完,白晚晚已經轉身撲進了他的懷裡。
孫從安靠在椅背上低頭看她,聽見她悶悶的聲音從懷裡傳出來:“孫從安,我不想回總部。”
孫從安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沒說話。
白晚晚就這麼安靜的趴在孫從安的懷裡,也沒再說第二遍。
她知道回總部是必須的。
不管想不想,總之那天晚上,孫從安帶著她去市裡一家特別好吃的烤肉店大吃了一頓,第二天一早,特意去專案部送財務的幾個人出了院門。
車子駛離時,白晚晚看向後視鏡,孫從安孤零零一個人站在專案部大院門前,跟空巢老人似的一動不動,她心裡突然就一酸,覺得特別心疼,挺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