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晚第二天一早送走閨蜜後,急匆匆趕回專案部,結果直到晚上才見到孫從安。
月初不用加班,熬到下午四點半,白晚晚宣佈休息,財務室其他幾人立馬歡天喜地叫上司機去附近的洗浴中心。
面對熱情的邀約,白晚晚笑呵呵婉拒:“你們去吧,我昨晚洗過了。”
等其他人都走了,白晚晚懶得去食堂,自己泡了碗泡麵,坐在電腦前翻網頁。
孫從安過來的時候,白晚晚正獨自窩在電腦前面看電影。
白晚晚帶著耳機,神情專注,餘光注意到有人靠近,正想抬頭,忽然下巴一陣冰涼,沒等反應過來,白晚晚的臉就被人硬生生掐著抬了起來。力道雖然不大,但卻不給她掙脫的餘地。
白晚晚皺眉,用力拍開他的手。
孫從安被打的手背生疼,低頭看著她,不惱反笑道:“怎麼火氣這麼大?”
“我樂意!”
之後,無論孫從安說什麼,白晚晚都閉緊嘴巴,半個字也不肯應和。
孫從安挑了下眉毛,用漫不經心的口吻提起:“你知道有個人很喜歡你麼?”
低頭觀察著白晚晚的反應,看到她手上轉筆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
孫從安饒有興趣地從煙盒裡叼了根菸出來,把火點燃後再把視線移回去,意味深長地注視著白晚晚。
白晚晚只是聽到那麼一句就像被震懾住了一樣,身子僵直著都不知道該如何動彈了。
喜歡她?
誰?
聯合起孫從安一如既往拐彎抹角的語氣,白晚晚下意識又以為……
心裡忽然顫了兩下,腦袋裡也空白了起來。
但有一個念頭她是清楚的,就是要阻止孫從安說接下來的話,因為總是有不好的預感,導致她什麼內容都不想聽。
於是白晚晚猛地抬起了頭,那充滿防備的眼神令孫從安都怔了一下,接著才緩緩吐出一縷灰藍色的煙霧。
視線模糊間,尼古丁的作用讓孫從安意識飄忽了一秒。
……想法是在一瞬間出現的。
他忽然不想透過這件事情引起白晚晚的關注了。
甚至想把所有的關注,據為己有。
連著鬆散了好幾天,當專案部又開始規劃搶攻本月進度時,白晚晚在連續參加了三次動員會議後,才重新適應了高強度的工作作息。
從早上開始稽核票據,錄入用友,填寫日報表,催促材料庫房抓緊整理過泵的票子。
忙忙碌碌,直到晚上九點半,才終於能歇口氣。
中午吃的泡麵桶還在窗臺上放著,紅燒牛肉的,只吃了兩口。
白晚晚吃不慣小食堂做的飯菜,廚師不會特意照顧誰的口味多放一勺糖,少放一勺醋,也不會在乎專案部的人都有誰沒來吃飯。
白晚晚再怎麼想不拘小節,骨子裡還是依賴著從小嬌生慣養的舒適感,對於生活的細節變化總是要比普通人敏感。
手機響了。
白晚晚拿起來看了一眼,樑子發過來的簡訊:白會計,過來取飯盒。
“還真拿自己當廚子了。”白晚晚皺眉,嫌惡的撇撇嘴,想到昨晚那香酥脆口的軟炸大蝦,還是趕忙推開鍵盤,小跑著奔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