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被哄好了。
那些纏繞在心底的愧疚和彆扭在他的安撫下逐漸消散。
指腹輕輕壓在少年因醉酒而發紅的眼尾,南意彎身,細緻輕柔地親吻他的眉眼。
“狗東西,只有喝醉酒才聽話。”
寧知許聽到了,黑眸澄澈,眸底淬著光,水波在裡面盪漾:“平時也聽。”
他說的很認真,吐字清晰緩慢。
唔。
貌似是這樣的。
他平時的確足夠寵愛縱容她。
心裡堵著的那口氣疏通暢快,南意揉了揉他的臉頰:“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寧知許‘嘶’了聲,卻沒避開她的手。
說教的口吻:“南意,你力氣太大了,會把我弄壞的。”
“啊?”
南意收回手,偶爾會忘記收斂力氣。頓了幾秒,又彎唇笑了笑,眼裡多了幾分狡黠:“不說了嘛,我將來要在上面的。”
小姑娘一般說話不會考慮後果。動不動就點一把火。
不知醉意是上頭了,還是清醒了,寧知許望著她的目光深了深。
許多罪惡念頭在腦海裡炸開,開出一朵朵旖旎的花。
舍友都知道他有個女朋友,男生聊天向來葷素不忌,夜談會時也會問起來這些事。寧知許之前真沒太多亂七八糟的念頭,這會兒可能微風吹得他盪漾,連心思都開始浪蕩起來。
十八歲,還太小。
他的計劃是等到她二十歲他再徹底當條狗。
可小姑娘不知死活,自從成年以後總是變著法地伸爪子撓他,撓著撓著,給他勾出癮來了。
他想,他快醒酒了。
軍訓結束了,明天是週日,兩人都沒有課。如果沒有節制,做到週一,上午南意沒有課,他有一節可以逃課的公共課。
時間,地點,人物,都很完美。
但該有的禮數還是要做到位,於是,社會你許爺很客氣地問:“南意,你想得到我嗎?”
發覺對面的姑娘愣了神,他迎著她的視線,補充道:“徹底的那種。心和身體。”
這是一種明確的訊號。
是在問她,睡嗎?想和你許爺轟轟烈烈來一發嗎?
作為被邀請方,且是一個千億小公主,南意應該矜持嬌羞,大罵他是流氓,抽他一巴掌臉紅跑開。
可邀請人是寧知許。
誰他媽能拒絕這種邀約啊?
也就五秒,南意也就愣了五秒,然後拿出手機在螢幕點了什麼,給寧知許發了個圖片。
有風吹過,她的話音落下:“這個酒店,這個套間,我相中很久了。”
這是個明確答案。